摘星虽然觉得奇怪,可戴榕本就是个怪人,他家的下人怪点似乎也随了他,便没放在心中。当即下了阶梯,扶着秦钟进了门。
那门房低着头行了礼,偷偷拿眼睛扫着秦钟,只觉得这人真好看,怪不得二爷天天宝贝的不得了,这三年也不知送了多少东西去讨人家欢心。
此时戴榕从皇宫中回来刚睡下,寿儿眼珠子一转,便没叫人起来,而是自己匆匆忙到前院迎了秦钟,一路说说笑笑,将秦钟送进了他家二爷的睡房。至于摘星,则被他拦在了外面。
戴榕这房间却是摆设极为简单,该有的桌椅板凳倒是齐全,只是连个插花的瓶子也不见,博古架上也空荡荡的。秦钟向里走了走,戴榕正睡着。
前几日太子自杀,皇帝要深查,戴榕负责此事,怕是劳累得不得了,尽管在睡梦中,人还是紧皱着眉头。倒是那不穿衣服的毛病不改,竟是光着膀子的。
无由的,秦钟便想起了那个梦,脸上不由地火烫起来,赶忙看向了一边。倒是那戴榕不知何时醒来,瞧着他从耳朵红到脖子根,心中痒痒,便一把将人拉了过来,裹到了被子里。
秦钟挣扎了两下,却被他越抱越紧,便索性不动了。戴榕感觉到了怀中人老实,便忍不住低头亲了两口,那吻落在耳旁与嘴角,温暖而潮湿,越加让秦钟想起了那晚,不知怎的,他竟心中一动,迎合了上去。
本只是想沾点便宜,如今却得到了秦钟的回应,戴榕如何能不高兴。将人紧紧的困在怀中,戴榕托着秦钟的脑袋,去吻他的唇。秦钟大概是刚刚喝了茶,嘴巴里有股青涩的味道。
秦钟本就是一时脑热,如今被亲的竟是喘不上气来,赶忙用手砸着戴榕的后背。可此时此刻,戴榕怎么停得下来,当即捉住了他的手,嘴巴则沿着下巴,一路向下滑去,反复地吻住了秦钟的喉结。
这却是秦钟的敏感处,只觉得酥酥麻麻,连身体仿若都不是自己的了。“别……”秦钟忍不住呻吟道。
“喜欢我亲这儿对吗?”戴榕轻轻扬起头,在秦钟的喉结处又舔弄了一下,才调笑道。
秦钟只觉得身体燥热的厉害,有股喷薄欲出的感觉,却不知道哪里能够释放,只能将头仰到了一边,哼唧着,“痒。”
小孩本就长得好,如今脸上带着些许迷茫之色,无神地看着他,仿若任他随意调/教,戴榕只觉得浑身血脉喷张,顿时,一股热意便从鼻孔处流出。
他竟然在这种时候流鼻血了!
戴榕一时愣在了原地。
血顺着他的鼻子,滴落在秦钟的脸上,那腥甜的气息,粘稠的感觉,倒是让秦钟回过神来。正瞧着戴榕流着鼻血面色呆木裸着身子坐在他面前,那东西竟硬生生地挺在他眼前。
秦钟当即一脚踹了过去。
觉自然是睡不成了,而且两人身上都沾了血迹,戴榕让人用了新的浴桶,遣了秦钟去洗澡,自己则穿着中衣在衣橱前踌躇,想了半日,还是拿了自己常穿的一身中衣出来,让寿儿给秦钟送了过去。
他自己则去了另一边冲凉。待洗干净出来,秦钟已然穿着他的中衣在屋子里闲逛了,他长发及腰,即便擦的半干,依旧有水分,贴在后背上,正好勾勒出秦钟的腰线,养眼的很。
瞧见他进来了,秦钟脸上闪过一层尴尬,本想板着脸,却发现两人这身衣着,却无论也做不出那种表情,只得道,“我来找你有事。”
知道秦钟这是羞了,戴榕也不再逗弄他,便一本正经地将茶水递了过去,“先喝口水,泡完澡容易口干。”
“薛蟠在戏园子里捧戏子,似是惹了你弟弟,如今被关进了京都府衙门。”秦钟抿了口茶水,入口倒是清香,便多喝了两口。
戴榕瞧着他,也不着急,只是静静听着。
大概是渴得厉害,将杯子里的水喝净了,秦钟才喟叹了一声,然后对着戴榕又道,“先是托了贾家,贾琏拿了帖子,使了不少银子,却连人都没见到,庄季书这才找到我这里来了。”
这几日戴榕一直在宫中,对此事却是不知,只是秦钟自然张了口,他自然不会拒绝,何况,他挺乐意坏戴桐的事儿。
又将桌子上的点心推了过去,“尝尝,这是宫中的口味,我尝着不错,专门给你带回来的,还没送去,难得你却来了。”接着又道,“那事你放心,我一会儿便去办了。”
说到这里,秦钟不免脸红,戴榕对他倒是殷勤,只是他一直想不通,所以多数时间闪闪躲躲,这戴府的大门却是第一次进。听着他又要劳累,便不忍道,“你先歇歇吧,薛呆子也该受受罪,省得以为京城跟金陵似得,竟是任他胡天乱地。”
摘星虽然觉得奇怪,可戴榕本就是个怪人,他家的下人怪点似乎也随了他,便没放在心中。当即下了阶梯,扶着秦钟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