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这样的忠告,和威胁之间有什么区别?
永远都能够读懂天祚的乌娜希如是说:“区别就是,威胁的话,是我动手;忠告的话,就是意味着会有别人动手。”乌娜希语笑嫣然,还是那么美丽。
“你想表达什么?”天祚皱眉,他有些逻辑上的混乱。
“我在说,你以为你的好哥哥康熙是一个多么善良无欺的白莲花吗?不要忘了,他利用咱们的师傅洪七公干掉了鳌拜。鳌中堂再怎么样,也是一条人命吧?后来他灭三藩,杀了自己姑姑的老公和姑姑的长子;再后来,他远征俄罗斯……你以为他的手能有多干净?还是说,没有发生在你眼前的杀戮,就不是杀戮了?”乌娜希嗤笑,“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伪君子,披着大义的皮,干着刽子手的勾当。”
天祚被乌娜希说的哑口无言,他觉得他好像了什么逻辑的怪圈,却怎么都跳脱不出来,所以他只能无力的说:“这是大环境所然,如果他不除掉他们,他们就会干掉他了。我一点都不介意他动手。”
“是啊,你介意的只是他伤害你在乎的人,不是吗?”乌娜希眯眼,“我想要告诉的你也不是你介不介意他杀人,而是他的心狠手辣不逊色于我,你以为你的家人很安全吗?”
康熙还真是走了糟糕的一步棋,他已经把自己将死在了路上。想要和天祚在一起,那么这些女人就会是障碍,而如果除掉这些女人,天祚是绝对不会原谅伤害了他儿子们的母亲的人的。真是期待啊,康熙怎么就回来的那么慢呢?
“我想有一点你搞错了。”天祚愤然站起,他终于搞明白了,他一直在跟着乌娜希的思维走,而乌娜希思维中的他,根本就不是他!
“我的妻子们不会成为阻碍我和哥哥在一起的理由,因为只要我愿意,我就会和阿玛一样的方式,假死,那她们也只会伤心一时,有儿子供养,安老终身。而我,则会和哥哥永远在一起。这件感情事情本身的最大障碍不是别人,而是我,就好像我不喜欢你,那么你即便除掉,不喜欢就还是不喜欢!”
天祚知道他这样说的有些过了,他一直都不想这样,因为虽然乌娜希喜欢他的方式太过扭曲,但天祚却也从来都不会想要去对一份爱着他的心情痛下重手,出口伤人,每一份感情都是值得珍惜的。特别是对于从小缺失这些的天祚……
但,乌娜希不能把天祚一味的忍让当做她可以无下限的理由,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软包子硬起来也可以砸死人!
乌娜希的瞳孔猛的一下收缩,然后,她缓缓的、缓缓的努力使得自己放松,冷静下来。
她说:“对不起,是我搞错了。”
天祚一怔。
然后,乌娜希果然有后招的笑着说:“不过,嘛,幸好,我早就了一手。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把顺治带过来,恩?我亲爱的哥哥?小心礼物太好,反而咬了你的手。”
这回轮到天祚傻了。顺治……
“兄弟,你说,我要是把这个告诉顺治,你要不要赌那么疼爱你的他,是会笑着祝愿你和你的好哥哥在一起呢?还是,想办法弄死康熙那个带坏了他的好儿子的人?”乌娜希歪头,笑的一派天真纯洁。乌娜希觉得,她果然还是无法压抑下心中的愤怒,天祚怎么能够跟她说那样的话呢?
顺治是把双刃剑,在他可以镇住乌娜希的同时,他对于天祚同样有着很强的威慑力。没有一个父亲会心安理得的觉得,自己两个儿子搅在一起是一件好事情。
“你要怎么才会不去说?”天祚知道他问了个傻问题,但……
“只要没有这件事情,我当然不会说啦。”乌娜希回答很是轻松,“呐,你说对吧,天祚?你现在也是有家室,有儿子的人了,你想你的儿子难过吗?”这就是为什么当年即便乌娜希再憋屈,也仅仅是站在北京城外看了一眼就离开,而没有阻止天祚结婚的原因,她早就在暗暗防着这一天,用家庭彻底拖住天祚,康熙这辈子都没有可能。
也许,乌娜希需要苦恼的只是,如果天祚爱上她的妻子了该怎么办。不过,嘛,这就是她来参观的主要原因,虽然已经暗暗感觉到了天祚对于康熙感情上的不对劲儿,她还是要来确认一下他和他府上妻子的感情。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天祚和他的老婆们更像是上下级,又或者是普通同事的关系,完全不足为虑。
天祚真的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所以他说:“你心理是不是有问题?你要明白,即使没有康熙,我也不会喜欢你!我就搞不懂了,你这样锲而不舍的破坏我的一切,你能得到什么好?这根本就不是喜欢!”
“……”那你告诉我,这样的忠告,和威胁之间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