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知道真相。”他用很低的声音缓慢的开口,这才是他愿意听那个老太那么多废话的原因。
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自负的以为他可以主宰这个世界的傻小子,他不再会单纯的去把对错归咎于谁,更不会为了一个没头没尾的任务去报复某个特定的人。他已经清楚了,当年他父母的死也绝不会像是摆在明面上的那么简单,他不能笼统的将过错全部推给旗木朔茂,自然这里面也不仅仅是团藏的命令那么一清二白。
而显然,知道真相的千代不准备给他一个交待。
那个老人真的就像是一个迟暮的老者,缓慢的向门边移动,她只会说对不起,却不会给他原因。有些东西永远都只能是秘密,这是千代作为一个忍者的矜持,那是一个机密任务,她就将会把那个机密带入坟墓,不因为任何理由而动摇。
夜叉丸依靠着椅背,苦笑一声,他早就明白只求那个答案没有任何意义,因为逝者已矣,但他还是会偏执的去追求一些什么,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眼里只能容下一个道理。
木叶历60年9月中旬,夜叉丸接到了两份来自木叶的相同邀请,参加五代目火影的就任仪式。
这两份内容相同但开头不同的邀请函令夜叉丸有些为难,他在考虑他到底应该用哪个身份去参加这个仪式,汤隐国的对外友好发展处副主任,还是砂隐村现在实质意义上的领导人?这里面的说道有很多,但对于夜叉丸来说,仅仅是我爱罗或者蝎的选择。
最后衡量利弊、计较得失,夜叉丸望了望还没有成年的小熊猫,想了想远在汤隐国脸色一定已经因为忍耐而十分不好看的成年蝎子,最后明智的选择了保蝎而舍熊猫。
毕竟,蝎会对他造成实质上的软挫伤,而我爱罗只是需要多哄哄而已。
不过很多年后夜叉丸一直都对这次的决定耿耿于怀、念念不忘,时不时的就喜欢当着汤隐国的“未来们”的面来上那么一段:我当时怎么那么傻啊,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是一个千古名句啊千古名句。我以为蝎子不好对付,后来才发现熊猫才难哄。作为一个男人,我活的有的时候真的像是一首诗,那么惆怅又那么富有戏剧性……
好吧,以上这段只能证明以后的夜叉丸会越活越抽,所以在他还没有真的那么抽的时候,我们的故事需要尽快的加紧脚步,毕竟有很多情人们都在等待着成为眷属。
五代目火影的就任仪式一定很盛大,夜叉丸是这么觉得的。
他最终没能以汤隐国对外友好发展处副主任的身份参加那次就任仪式,这让他有些愧对当年那个将一腔纯纯的爱恋完全留在自己身上的金色双马尾辫少女。好吧,她爱的是“断”,和自己的关系不大。但他想参加那个仪式的心是真的。
因为那总好过被自己的侄子囚禁在风影大宅里!=
夜叉丸一直记得那个他准备离开一段日子的晚上,他在监督马基收拾他的包袱,手鞠和勘九郎刚刚离开,我爱罗却紧接着在没有敲门的情况就出现在了客厅里。
然后马基很识趣的离开了。(事后夜叉丸曾在心底妄想着对马基大吼:你说你识趣个鬼啊!你不知道你的属性是闷骚吗?闷骚就该有个闷骚的样子,随随便便的转型你对得起观众嘛!)
夜叉丸和我爱罗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很长时间,然后我爱罗几步上前就去抱住了夜叉丸。而夜叉丸当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于是即使他事后悔的肝都青了也没能让当时的自己拔腿就跑。夜叉丸没有跑,所以我爱罗不费吹灰之力的就用双手禁锢住了那个一直都很消瘦的男人,他的头凑在那个激起了他全部戾气的人的耳边,用暗哑的声音说:“舅舅大人,蝎的心伤不得,我爱罗的心就伤得吗?”
我爱罗圈着夜叉丸的手臂越收越紧,声音也越来越低,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那句话。等夜叉丸察觉到不对的时候,他已经被我爱罗用沙子牢牢的牵制住了,再难离开。
那一刻起夜叉丸真的有些想要重视对我爱罗的教育了,这样的偏激可要不得。可惜,孩子大了,教育也晚了。所以夜叉丸就只能在我爱罗一脸越来越深沉的表情下,被死死的看守在了风影大宅里,一步也休想离开。
你说这要是侄子想篡个位什么的,夜叉丸兴许还会乐颠颠的奉陪,毕竟他真的太闲了。
但现实却是夜叉丸是被好吃好喝的像对待祖宗一样的供了起来,每日休闲娱乐不会少,公文也如雪片一般的飞进来再飞出去从来不见少过,家门口以探病为理由的达官显贵也是一拨还未走另一拨已经来了。
“我只想知道真相。”他用很低的声音缓慢的开口,这才是他愿意听那个老太那么多废话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