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的时候,guglieo仍然还能感觉到那些凝视着自己背影的视线,配合着让guglieo都不齿的下流、猥琐的形容词,断断续续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而to并没有反驳。
接下来的半年依旧空白,guglieo关于那一段的记忆好像全部蒸发掉了。
nagi越长越大,guglieo已经无法带着她去上街了,她会吓坏路人。
guglieo也有了一些新朋友,魔法世界的,并不是所有的巫师都是那么排斥麻瓜,好比破斧酒吧的新老板汤姆。他和to有着相同的名字,对guglieo很友善,总是会给他准备免费的冰激凌和适宜孩子喝的果酒,酸酸甜甜的,nagi和guglieo的最爱。
to已经几乎不怎么写信了,guglieo也心灰意冷的不再期盼那些敷衍的只言片语,他也从酒吧老板嘴里了解到了slyther学院的一些特性,比如血统之上,比如排斥麻瓜。
麻瓜是不会魔法的人群的专称,guglieo觉得他理解to,在那样一个到处都是傲慢贵族的学院,他的的一言一行总是很受限制,他并不想to因为和自己—一个麻瓜—有联系而遭到学院的排斥甚至打压,所以他很愉快自己这么快就幡然醒悟,而不去给to找麻烦。
魔法世界依旧神奇,guglieo的麻瓜生活依旧乏味,john的军火生意越做越大。
john近一年来,一直和一个姓ribezzi的中年意大利男子有着过甚的亲密交往,即是情人关系,也是生意伙伴,他们倒卖军用物资、医疗器械还有石油。那个guglieo一直无缘得见的男人,据说是两西西里岛的黑道教父,很彪悍、很强大的一个男人。
1939年的六月低,to从霍格沃茨回来了,可惜,他特意提前写信来嘱咐guglieo,他并不希望他去接他,这让guglieo有些失落,但是他依旧选择遵照to所希望的那样做。
to这一次回来之后的改变更加大了,guglieo却仍然强打起热情,像往日一样。
整个暑假,to都不怎么出门了,他几乎不和任何人接触,也鲜少和guglieo交流。他只是不断的回信、写信给他的“朋友”们,看书,挥动魔杖(只是练习手势,魔法部不允许未成年在校外施咒)
,写暑假作业,偶尔逗弄nagi。
八月中旬,guglieo忐忑不安的鼓起勇气,试探性的和to挑起了一个话题,一个john早就希望guglieo向to问出的问题。
“to,你知道吗,john说现在轴心国的动作越来越大,很有可能随时会爆发再一次的世界大战,就像是‘一战’时一样。”guglieo的语调轻松,就像是在谈论天气,很随意的将john告诉自己的转述给了to。
to不耐烦的从书中抬头,等待着guglieo的下文。
guglieo吞咽了一下口水,他知道的,to很讨厌别人打断他的阅读,但是他实在是找不到to“不忙”的时间,而john最后的通牒也越来越近。
“你怎么看?”guglieo问。
“你们麻瓜的战争,与我有什么关系?”to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毫不犹豫,没有任何思量。这是理所当然的答案,不是吗,对于to来说。一个巫师,确实和麻瓜不需要多少交流的,guglieo很沮丧的认识到了这一点,就像john所预料的那样。
guglieo垂着头,在他想好自己的下一句话之前,to又一次失去了耐心,重新看起了书,guglieo 声音很低,“如果我因为战争出了什么意外,你会担心……”
guglieo的话还没有说完,to就皱着眉,用因为被打断的不满情绪回答道,“不会。”
guglieo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能回神,那个否定的答案令他不安,是to坚定自己不会出事呢,还是to不会担心自己?他不敢再一次发问,生怕会得到就像john所告诉他的结果——那个巫师小鬼对你从来没有上过心,离开他吧。
“离开他吧”就像是一个咒语,令guglieo陷入无尽的泥沼,无法自拔。
1939年9月1日,guglieo这一次甚至无法送to去学校,他和nagi被to要求待在家里。同日,德国公然践踏《凡尔赛和约》的最后一点坚持,闪击波兰,英法不得不对德宣战,二战爆发。
三个轴心国都加大了他们侵略扩张的嚣张气焰,john倒是越来越高兴,军火头子怕的就是不打战,恨不得全世界都最好全都陷入战争。
这段被历史上誉为“静默的战争”的怪异时期,guglieo终日惶恐不安的足不出户。
1939年的圣诞节to没回来,guglieo从邮局让猫头鹰捎信过去问了原因,to接受了他的“朋友”们的邀请,去参加一些魔法世界贵族们的庆祝舞会,他没有时间回来。guglieo穿着厚厚的白色大衣,很难过的和nagi一起走在银装素裹的伦敦城。
离去的时候,guglieo仍然还能感觉到那些凝视着自己背影的视线,配合着让guglieo都不齿的下流、猥琐的形容词,断断续续的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而to并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