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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gi从门边滑行出来,冲着正搂着guglieo的john,发出“嘶嘶”的、充满敌意的声音,john讽刺的抬起嘴角,从腰上拿出一把银色的便捷式手枪,冷酷的眼睛里已经视nagi为死物。

“不!”guglieo抬手抓住了john握枪的胳膊,眼睛里的坚持令john最后放下了抢。

“回去,nagi,回去!我没有事情,我很好,我只是,准备,离开这里,我一个人。”

guglieo费力的对nagi解释着她无法理解的现实,他的眼睛里闪现着焦急的神色,唇瓣紧抿,他已经明白,其实从john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该学会放弃。

流线型的汽车被轻声的发动,优雅的拍着尾气,滑出了一条美丽的轨迹,一行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的离去。

guglieo在john紧紧套牢自己的怀抱里,努力的向自己的小屋看去,nagi正盘桓在大敞开的门际,歪着自己三角形的大脑袋,疑惑的看着车后窗里guglieo急切的模样,渐行渐远,消失在了这个街区的尽头。

汽车里,guglieo躺在john的腿上,闷声不吭气,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即使他已经快要十七岁了。

“我说过了,亲爱的,你和那个怪物to不一样,他有他的世界,你有你的。”john轻声的叹息,就像是一个头疼的父母在面对自己进入叛逆期的儿女,他很有耐心,用一种无法拒绝的软语逼迫guglieo点头答应,再也不会与to有任何交集。

guglieo不得不承认john是对的,他和to之间仅仅是两年的时间,就已经变得无话可说,尴尬异常,他们没有任何共同语言可以聊,谁也无法理解对方的世界。特别是在to极力的划分巫师和麻瓜的情况下。他也是时候从自己假想的梦中清醒,他和to之间已经无药可救,他们是两种不同的人种,生活本就该毫无交集。

guglieo最后往to在古灵阁的账户里划了很大一笔钱(在john的默许下),然后他从猫头鹰邮局将后来找到自己的nagi邮寄到了霍格沃茨,没有任何留言。

他从to的世界退出的很简单,很轻松。他这才恍惚发现,原来自己和to的交集也就是nagi这一条大肥蛇而已,他从来都没有真正走进过to的世界,正如to从未走进自己的,他们只不过是两条偏失了轨道的平行线,现在,一切回归了正道。

若我离去,后会无期。to riddle,从来都不是他guglieo的。

第十二章

guglieo趴在john的腿上,泪水打湿了john名贵的裤子,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是很孩子气的哭法,正如被john宠坏的他一样,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他懦弱、没有主见,永远被动的等待着john为自己做出选择。john放任自己和to在一起,他就愉快的投入;john把自己拉回,他就毫不犹豫的扭头离开。即使他声嘶力竭对john怒吼,他是真的爱着那个黑发男孩;即使他哭的撕心裂肺,最后昏天黑地的瘫软在john的怀里。

guglieo,永远是一个不会长大的任性孩子,没有谁抛弃了谁,只是大家都学会了尊重事实,唯有他在既定的事实面前仍然选择任性,仍然发脾气,仍然像个孩子。

“我是真的爱他的,”guglieo在john的怀里喃喃自语,一遍又一遍的反复强调,不知道是要说服john,还是他自己,“你能想象吗?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才六岁,那么小,起码比我小,即使现如今他都还是个孩子,但是我却已经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john修长的白皙手指上顺着guglieo金灿灿的短发抚摸着,缓慢而温暖,他的食指和大拇指边上有着很厚的老茧,碰在肌肤上,会让guglieo觉得有点痒、有点麻。那是长年拿枪的标准,guglieo甚至都无法算出john到底杀过多少人,john一直是个小滑头,口蜜腹剑,表里不一,天生就是为了成为黑道的教父。

john一手夹着烟,吞云吐雾,他的表情很迷离,声音磁性而低沉,“我知道,”他停顿了一下,“我都知道,我怎么可能不了解,明明只是一个孩子的……”

那是guglieo和john搬到西伦敦区,他们在第一个晚上,上完床后讨论的话,那也是他们最后一次发生关系。没有什么特殊的约定,只不过很顺其自然的,两人之间就都在刻意的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他们还是好友,他们还是家人,只是他们不再亲吻、不再上床。

john身边依旧不缺乏美人相伴,guglieo的床伴也总是频繁,因为他们都不是能够好好管住自己欲望的人。

1943年仲夏,距guglieo离开东伦敦区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这三年里他和to再也没有任何交集。to没有任何的信寄来过,也对guglieo的离开没有什么表示,就好像他很赞成guglieo的做法,很高兴于guglieo的离开。

nagi从门边滑行出来,冲着正搂着guglieo的john,发出“嘶嘶”的、充满敌意的声音,john讽刺的抬起嘴角,从腰上拿出一把银色的便捷式手枪,冷酷的眼睛里已经视nagi为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