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可怕不是什么实质上的肉体伤害,而是来自某些精神层次,你们懂得。
中午的那段剧情我们并没有跟着去看,因为那无外乎就是浦原庞大到仿佛能够从二番队一路排到十二番队的搬家车队,以及猿柿挑衅不成反被行李砸的故事。顺便的延伸剧情,也不过浦原给猿柿好心送急救箱,却反而在夕阳下得到了和平子一模一样受外部压力而不得不流鼻血的待遇。
说真的,如果猿柿副队是个别扭的小正太,也许我还会有点兴趣去看看所谓的下克上,现在嘛,看他们还不如回家看白哉练剑。(==)
好吧,我承认,对于剧情,我其实也还是有着挺大的好奇心的,不过,队长会议一结束,我们家银铃老爷子可是要回来检查功课的!要知道,他虽然爱我们,但对于我们的功课,他也从未曾放下过他斯巴达式的传统教育思想。
呃,夜一来了的时候除外。说真的,对于这点,让我不得不在穷极无聊的情况下偶尔怀疑下,到底谁才是他银铃老爷子的真正孙子辈。
因为只要每次夜一来,他就会仿佛突然深明大义了一样,允许我们和夜一去玩乐。
可……
事实上,我们一点也不想和夜一去玩乐。==
……
那天,我们还是赶在银铃老爷子回家之前赶回了独属于我们自己的小院。这是很简单就能够办到的,因为银铃老爷子从一番队出来之后还要去趟六番队,而我们不需要。
所以,银铃老爷子回来看到的就还是他在勤勤恳恳练剑练到大汗淋漓的唯一继承人。
“爷爷大人。”我控制着身体冲着一脸严肃的银铃老爷子一板一眼的行礼,而他则对我点了点头,然后示意我们跟他离开,一副有话要谈的样子。而我们则并不着急,不紧不慢的放下手里练习用的木剑(自然会有仆人接着),拿过白色的毛巾擦干净了脖颈上的汗水之后才跟了上去。
专属于银铃老爷子和我们谈话的和室里,我们和银铃老爷子面对面的端坐。
“是这样的,白哉,我想你也已经知道了浦原那个孩子已经成为了十二番队队长的消息。而你的基础课已经学习的很扎实了,并且,不久之后你也就要进入真央学习了,于是我在考虑了一段时间之后决定,以后就不让各位老师们继续来了。对此,我想问问你的意见。”老爷子开门见山的说出了他的意思。
我们同时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回答。其实这又有什么好询问的呢?老爷子不是已经都决定好了吗?那还问我们做什么?这个事情,我们也一早就已经想到了,只不过被银铃老爷子这么突兀的提起,还是会觉得有些难以适应。
说真的,如果这个消息放在很多年以前,我一定会因此而好好乐上那么几天,因为没有老师,就意味着我以后的日子可以更加轻松一些。
但如今,却会突然觉得生活中仿佛一下子少了什么。
老师们以后不会再来了,这其实不能代表着什么,因为我随时还是可以见到那些人。只不过,我们大概再也无法因为夜一诡异的授课方式而跳脚,再也不会体会到浦原飙灵异式的恐怖教育,甚至,连蓝染那个总又借也不再能够有什么机会来窥觊到我们的私房钱了……
这些种种,以前都是我巴不得去摆脱的东西。可是现如今,我跪坐在榻榻米上,握紧了拳,在心底对白哉说:[其实我有点挺舍不得这样子的生活。]
白哉没有回答我,仅仅是控制了身体,然后对银铃老爷子毕恭毕敬的说:“我知道了。”
银铃老爷子点点头,之后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于是他和白哉一起沉默了下来。而回到精神世界里的我,难得的也安静了下来,突然有些不怎么想说话了。
作为朽木的一颗优质白菜,我们应该懂得什么时候要三缄其口。
其实我挺想不明白银铃老爷子为什么会这么突然的决定的。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但不会想到它会来的这么突然。自然,这和某部经典电影里面某位仙子对某位猴王所说的“我猜中了这开头却猜不到这结尾”是不一样的。
我只是觉得银铃老爷子说这句话的时间恰好到太过的“刚刚好”,就仿佛他早就知道了剧情,于是为了朽木家,他一分不多一秒不少的掐在了这个关键的时刻,阻断了一切有可能的威胁。
想来这个想法是很可笑的,因为我们家的银铃老爷子不是预言帝来剧情也没有可能外泄。
为什么我对于这两点这么肯定?因为我们家的老爷子他至今都还很正常,没有出现我们这种间歇性的喜怒无常,也没有哪天真绯突然来告诉我,我们家老爷子也给他们女协投稿了。至于剧情泄密这点,而且泄密的范围已经到了我们家老爷子都知道了的程度,那么我估计,我们就可以准备银葬礼的演讲稿了,还好,并没有人来通知我们及早准备这个。
这种可怕不是什么实质上的肉体伤害,而是来自某些精神层次,你们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