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菲尔很想恨他，把他丢下地狱，用最狠烈的方式惩罚他！再也不管什么光暗平衡的戏码！反正策划堕天的是你，想要堕天的也是你！</p>

你这个满口谎言的恶魔！</p>

可是哈尼雅无意之中说的那一句话，让他痛到了极致，无法升起对弥赛亚的怨恨。</p>

【他深爱着你啊。】</p>

这一句爱，到底包含了多少沉重的东西？</p>

“路西菲尔……殿下？”</p>

哈尼雅被他怒极的表情弄得心惊胆战，生怕他一时想不开就去宰了弥赛亚。虽说这件事情错在弥赛亚身上，但是以路西菲尔当时骄傲疏离的脾气放在那里，弥赛亚要是承认了，估计还没走进路西菲尔的心里就得死在他手上。</p>

“不要再喊我殿下了。”路西菲尔复杂的看着他，又像是透过他，去看那个从未开口说过一句真实身份的弥赛亚，“你可以喊我……父亲……”</p>

唇角溢出血，路西菲尔仍旧坚持说完，刚烈的性情可见一斑！</p>

哈尼雅惊呼一声，“殿下，你怎么了？”</p>

“还叫我殿下吗？”</p>

“父亲……”</p>

哈尼雅眨了眨眼，敛去眼底的湿润，声音不稳的说出这个梦寐以求的称呼。</p>

若他还是孩童，他必然扑入路西菲尔的怀里痛哭。若他还是少年，他必然扯着路西菲尔的衣袖，抱怨着这些年缺失的亲情。</p>

可是什么都不是——</p>

他已经长大了，活过，也死过，失而复得的亲情让他更加明白现实的残酷。</p>

说出这句话的路西菲尔要付出什么代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