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体的虚弱不堪，不代表他眼中的神色就弱了。</p>

锋锐的，狐疑的。</p>

路西法的骄傲丝毫不逊于神。</p>

那是打断骨头，也会重新爬起来的意志，不被任何造物的烙印束缚，绝不臣服于所谓的造物主。即使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大圣堂，他依旧是那个两辈子都站在万魔之上的撒旦，脸上随即泛起冷笑，“这是怎么回事？”</p>

他指的是手足无力的情况。</p>

上帝却回答道：“你的身体死亡了一段时间，需要你用力量温养。”</p>

神的声音出乎预料的温和许多，修长的五指从雪白如云的衣袖下伸出，握住了路西法的手腕，想要将他从地上拉起。死亡？路西法在短暂的思维空白后，甩开了他的手，独自勉强的从地上站起来。</p>

“耶和华？”</p>

路西法有些惊疑不定。</p>

上帝完美的面容没有情绪波动，对这一幕不意外，“也只有你会这么直呼吾的名讳了。”</p>

是耶和华，而不是上帝。</p>

这代表了什么……</p>

路西法的呼吸染上愤怒，急促起来，“是你！你把我送往了另一个世界！”上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安静地注视着在他面前发火的路西法，比起之前预想的糟糕情况，显然这样的质问在接受范围内。</p>

至少大圣堂不需要重新修建一遍了。</p>

“比起知道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你需要的是休息。”</p>

“少在这里假惺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