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安静地注视着他。</p>

在这一刻，神终于在路西菲尔的说动下，明白自己错了。</p>

错得彻头彻尾。</p>

上帝上前一步，脚前就炸开了黑暗之力的光束，他停下，没有再靠近戒备他的路西法。</p>

路西法的眼眸微眯，玩味地说道：“你看上前似乎没有表现的那么强啊。”</p>

与之相反。</p>

路西法往前走来，浑身涌动的黑暗之力几乎可以毁灭万物，纯白的殿堂在顷刻间毁于一旦。是大圣堂底部的信仰之水制约住了撒旦，让路西法的眉心一皱，没有再扩散力量去污染第九重水晶天。</p>

“看来想要起死回生，神也要付出代价。”</p>

“的确如此。”</p>

上帝没有否认自己的力量跌入低谷，从容以对，“在吾找到你的时候，你的灵魂已经消散在无底深渊，吾用言灵凝聚你的灵魂，却唤不回你想要活下来的意志，所以吾最后将你的灵魂放入了虚空的裂缝，让你进入历史的另一条洪流。”</p>

路西法不为所动地说道：“我不想活下来的时候，你让我活下来。”</p>

上帝的眸光微动。</p>

“在我有了活下来的意志，想要斩断过去的时候，你又横插一脚，把我带回了这个世界。”路西法一步步走到银发神祇的面前，就像是走过无数年的时光，从造物到同等身份的黑暗主宰，“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上帝耶和华？”</p>

上帝听到他终于问这个问题，心中的一个郁结了很多年的结也解了开来。</p>

在光明顶端的水晶天，上帝面对路西法轻轻说道。</p>

“我只是想要对你说一句——”</p>

“对不起。”</p>

黑发黑眸的堕天使猛然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会听见对方的道歉。</p>

第346章 番外：重回上一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