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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做起床气!”这是老早就跑掉的克劳斯的声音。

库洛洛狠狠的瞪了一眼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克劳斯,然后又去看南的身法了。

克劳斯摇摇头,却在心里点点头,不错。他对奇尔和玛琪道:“一会在说,现在嘛,仔细看南吧。能学多少就学多少吧。海拉,你也是。”

“恩。”小姑娘不喜欢南,但是对克劳斯却是言听计从。

在过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后,南大概是飘烦了,他伸出那双手,连惯用的铁片都没拿出来,然后轻飘飘的扶上了窝金的大拳头,结果窝金的手腕断了。

南的手就像一朵一朵盛开的白玉兰,在风中四散飞舞,南飘忽的身形好似在花间曼舞;只可惜那舞却是舞的如此的惊心动魄,每一朵的诞生都伴随着一声骨头断裂的清脆,洁白晶莹的白玉兰在这时变成了催命的痕迹。

南解决完了窝金后,随手扔到了旁边的垃圾里,无视信长愤怒的叫吼,纤细的手伸进了信长的刀光剑影中,然后漫天的刀影消失,信长愣住了,周围的人也愣住了。天地间,只剩下了南,和他手中那一把二尺长刀。

咔嚓,咔嚓,咔嚓……

信长已经不再是愣住而是呈现呆滞状态了。

一寸,一寸,一寸,信长的那把刀在南的手里好像豆腐渣似的,变成了一个一个的长度相等的铁片,最后,南的手一松,所有的铁片都四散落地,映着晨起初升的日光,南身周一片光亮,忽明忽暗,梦幻神秘。

南这时喃喃道:“世界,终于清净了啊……”

众人:“……”

日上三竿,南神清气爽的起了床,他正待下床,结果看见了刚踏进门的库洛洛。南笑了起来,“哟,库洛洛,早啊。”

库洛洛愣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很是奇怪,他慢慢的道:“啊,是南啊,恩早上,呃,不对哦,已经是中午了。”

南不在意的道:“中午?看起来我睡的很熟嘛!”然后南又揉了揉库洛洛的脑袋,“你这里不错啊,我很少能在一个新环境里睡的如此安稳呢!恩?你怎么了?”

南的话让库洛洛的脸扭曲了起来,甚至都没注意南在揉他的脑袋,“安稳?”

“是呀,我居然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这可是很少的。”南奇怪的看着库洛洛黑的如锅底的脸,惊讶的道:“咦?,库洛洛,发生了什么事吗?你怎么印堂发黑啊?啊,就是脸色发黑……你受伤了?早上有敌人?”说到最后,南的声音已经变的严肃起来。

的确是有啊但是那个混蛋就是你自己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库洛洛看着眼中闪动着疑惑和紧张是眼神,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起来早上克劳斯把南抱回去后小声告诉他们——啊,你们最好有个心理准备,我估计南起来后什么都不会记得的——的话,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他咬牙切除的道:“没事,早上练习时不小心造成的。”

“练习?”南疑惑的看了看库洛洛,又看了看周围人的表情,像再问下去,但又一想自己现在也是刚和他们合作不到十天而已,算了,可能是他们自己的事吧!南的想法绕啊绕,最后还是和真实答案差的十万八千里远。于是南就住嘴了。

这不能怪南,南的武功确实很强,但更强的却是他对人心的了解和挑拨。当年石之轩化身斐矩为隋朝经营西域,南可是先一步跑到那里的。西域辽阔的地域和复杂的种族在南的长袖善舞下都拜倒在了石之轩的身下,成为了大隋的属臣。

是的,长袖善舞。南是化身为一个乐师混进西域的。

也所以,关于他自身的事情,他反而看不开,比如对祝玉妍的叹,对石之轩的情,对碧秀心的恨。

不过,这对于那现在来说只是很久以前的事,所以他四下看了一圈,疑惑的道:“克劳斯还有窝金和信长呢?”

库洛洛沉默了一下,没说话。海拉瘪着嘴:“窝金在外面,克劳斯和信长出去了。”

自见识了南的彪悍后,小姑娘就对南保持了一个对强者的敬意,不再看南不顺眼了。毕竟,她的确没有这个资格。

窝金的确在外面,那是因为克劳斯的一句话,你们想让窝金变成麻花吗?不要动他,在他伤好之前都最好不要动他,省得骨头接上了人却变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