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跃欲试的挑衅一拳打在钢板上（是的，不是棉花），达米安脸色难看极了。

他肯定很像提着刀直接冲上来，可惜布鲁斯总是能让他有所收敛，再加上如果他敢砍坏客厅里的任何东西——哪怕是一张桌布，他可能就会被“真正掌握了蝙蝠家命运的男人”万能管家阿福断掉一整周的小甜饼供应。

这可不行！

所以即便再生气，达米安都压下脾气，只用那双充满野性的眼睛瞪阿瓦达，杀气几乎要化成实质。

阿瓦达坦然对视，不动如山。

哦，中间还淡定的摸了果盘里的一个苹果啃。

就连布鲁斯都被她这个心理素质给惊到了。

#难道心理素质也跟材料有关吗？#

“哈！没想到世贸大厦竟然是个胆小鬼。”达米安依旧不放弃让阿瓦达跟他打一架的想法，他就坐在阿瓦达对面的沙发椅背上，晃着腿，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小姑娘，在布鲁斯看不到的角度冲她做了一个鬼脸。

阿瓦达这回倒是有了点反应，似乎是陷入了某些不太好的情绪。

达米安几乎以为自己要成功了。

他手里的长刀跃跃欲试，不，不能用刀，得换种武器......

“该走了，阿瓦达。”是靠在门口等她的杰森，阿瓦达瞬间清醒，眼睛一亮，毫无顾忌的当着布鲁斯的面回了达米安一个鬼脸，然后不再管跳脚的小屁孩，跑去杰森旁边。

杰森也不管达米安的表情，满意的揉了一把她的狗头。

还是摩托，一路飞驰，日常超速，顺带着甩掉哥谭的巡警，到家也就将将过零点。

如果在今天之前告诉小丑他会盼着抓了自己的人快点回来，他一定会觉得这人大概是想死，并且顺带着成全对方。

但现在，他是真的想让阿瓦达快点回来。

“哈！隔得这么远我都能听到你那边的声音，要是被吃了记得告诉我一声，这样就没人跟我抢小神经病了。”毒藤女听着旁边闹出来的大动静，还有中间夹杂着的小丑的咒骂声，看起来她心情不错，优哉游哉的隔空喊话。

反正她原本也不是真的想救小丑。

抬头看一眼悬在头顶的大棚植物专用模拟灯光，还有被自己布置成植物园比小丑要大上不少的房间，她简直心满意足。

不像需要食物维生的小丑，她像是植物一样可以进行光合作用，自然人类的食物对她来说也不是必须的。

小丑那因为暴躁和愤怒而扭曲的声音清晰的从旁边传过来：“闭嘴！我的小南瓜一定已经在做计划了，过不了几天就会有惊喜。到时候必将是一场盛会，拭目以待吧。”

“啧！”毒藤女没有否认，小丑只想着哈莉会尽心尽力的救他以及搞破坏，但她却有点担心——这次的敌人不像蝙蝠侠那样不论怎么说都是血肉之躯。

真不知道哈莉什么时候能意识到小丑从来都没有爱过她！

一座大厦，可不好对付。

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被抓进来罢了。

毒藤女没和阿瓦达怎么接触，但一眼就能看出她和任何生活在哥谭的人都不同，对他们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恨意，只要红头罩不说，她大概就不会杀人。

只是这样一来，她到底为什么到哥谭来就有些令人费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