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死神吗？”

声线还是那个能让所有人产生好感的温柔声线，语气不轻不重，一点都听不出来任何负面情绪，听起来就像是一句单纯的疑问。

但落在死神耳朵里这简直是路西法的微笑——美极了却能引诱你把自己尿裤子到几岁都抖的一干二净！

他僵硬着站住，慢慢的、慢慢的回身，耳边是同伴的惨叫，冰冷的声线此刻一波三折的颤抖着回答：“不，我只是路人。”

死神干笑两声。

侧头朝同伴那边看，黑发女人竟然真的能踩住原本人类应该无法触及的黑雾，昏暗的小巷并没有给死神造成什么视力障碍，但他反倒宁可自己看不到。

魔鬼！

海拉脚下那尖细的死亡高跟鞋动了——它踩住黑雾的脚一点都没有放松力道，反而使劲碾了碾！

“松松松开！！”黑雾里凝聚出一张恶魔脸，表情十分扭曲。

海拉没说话，脚下的力道再次加重。

“嗷！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为什么能接触到我？”

“我比较好奇如果我踩穿了，你的黑雾上面会不会永远留下个洞。”海拉笑的轻飘飘，但恶魔觉得它今天才见识了真正的恶魔。

死神面色苍白的看回到他面前的这位，他的脸色本来就苍白，现在更是像被人在脸上刷了一层白漆。

只见面前这位看上去气势没那么盛的银发姐们儿面不改色，甜美招人爱的脸和脸上平和温柔的表情放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完全能起到和原本效果完全相反的作用。

一向喜欢玩“死神来了”游戏不把凡人性命当回事的死神第一次亲身体验到什么叫真正的死神来了：）

“你你你...你别过来！你打算干什么？”

阿瓦达前进一步，他就后退一步，阿瓦达看着之前还稳操胜券高高在上的家伙一脸惊恐，直到身后只有冰冷的墙面。

死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到冰冷，在感受到原本没有实体的身躯穿不透身后的墙面之后就知道要完，他惊恐的看着才到下巴高的姑娘。

“是你们打算做什么吧。”等死神终于退无可退，阿瓦达也不再逼近，“说吧，你们玩过几场像今天这样的‘游戏’？有没有其他死神参与？”。

阿瓦达伸手，轻轻往死神身后的墙上一戳，一个一根手指深的洞悄无声息的出现，看起来比切豆腐还容易。

死神侧头看看掉下去的墙壁碎屑，咽咽口水：“只有我们俩，今天之前还有五次。”

“是他，是那个恶魔的主意！我只是被蛊惑的！”

！！！

被海拉踩住动弹不得的恶魔难以置信的看过来，什么叫都是他的主意？他们之前做的所有事的掌控权都在死神手里，谁都知道这是他的职权范围，难道他还能逼他去做这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