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明晃晃的说贾政是个“不知礼数,虚伪至极”之人,贾政何曾受过这种气?只气得他面色紫涨,却是说不出话来。

贾母怒道:“行了!都是自家兄弟,何苦在这里争这些口舌!”

贾母开了口,贾赦和贾政两兄弟立即停了口,贾政更是立即向贾母告罪:“母亲莫要生气,是儿子们的不是,您消消气。”

贾母抬手止信贾政的话头,看向贾赦:“我倒是忘了你与杨先生是同窗之事了。杨先生的学问自是极好的,请他教导琏儿,却是浪费了,琏儿又不爱读书,跟着杨先生,又能学到什么?”

贾赦笑道:“那老太太觉得,该请他教导谁,才不会浪费呢?”话是这么问,贾赦也能知道贾母会说出谁的名字了。

果然,贾母随后就说出了一个名字:“自然是珠儿!珠儿才多大的年纪,教过他的先生们,哪一个不夸赞他年少有为?若是你带了珠儿去了,杨先生定然会收下他的。如此,琏儿即使不能拜入杨先生的门下,亦能得到些许指点。”

贾母这话,换来贾政和王夫人赞同的点头。

贾赦却是气笑了。

“那杨逸之是个什么性子,你们难道不知道?那最是个性子独的,别看我和他有同窗之谊,别说是想请他收下珠儿,便是我的琏儿想拜他为师,那也是要看他心情的!若不是当年他欠了我一个天大的恩情,你们觉得他能让我和琏哥儿登门?即使是那么大的恩情,也仅仅是让琏儿成为他的记名弟子罢了,这么难才得来的机会,我为何要便宜了别人?”

贾琏:……是记名弟子吗?我怎么不知道?

贾母气道:“珠哥儿是你的侄儿!怎能说是别人?!”

贾赦道:“您也说是侄儿,琏儿可是我的亲子!待我百年之后,为我捧灵摔盆的是琏儿,不是珠儿!我的东西,自然是要留给琏儿的!”

【哎呀呀,这位爹爹好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