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宏试着把食指按到陶涛的嘴唇上,稍微加一点力,小心的揉开他的牙关,牙齿松开了,可是温润的舌却贴了过来,缓缓的滑动着,摩挲他指尖上的纹路。那一点点微弱的吮吸的力度诱惑着他继续深入,手指失陷在某个温暖而柔腻的地方,段亦宏深吸了一口气,保持住这个姿势不动。

陶涛无意识的含着段亦宏一节手指,仿佛就可以心满意足,紧皱的眉心慢慢松开。

于是,那天清早,当袁朗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的一番情景。

金色的晨曦雾一样弥漫在这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细小的尘埃在半空中飞舞,闪闪发亮,像是带着光翼的精灵。袁朗站在门边咬牙切齿,这两个人的合衬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段亦宏睡得浅,听到门响悠然转醒,看着袁朗深沉的眸色,自自然然的竖起一根手指贴在唇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莫名其妙的,袁朗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走……出去再说。

段亦宏挥手指着门外,跟着袁朗走出去,小心的关上门方才转过头去袁朗:“有什么事吗?”

他问得太自然,以至于袁朗没来由的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怒气多少来得有那么一点无厘头,于是我们的袁公子放平了心态,唇边绽开一抹笑:“你刚刚在干什么?”

“哦,心理上的依赖症,缘于童年时的关爱缺失或者不安全感,他母亲去世的早,可能也有点关系。”

“你的意思是,他当你是他妈?”袁朗笑得越发恶劣起来。

“长兄为父,长嫂为母,我还没结婚,只好暂时两个都兼了,陶陶有时候也挺像小孩子。”段亦宏像是听不出袁朗口中的揶揄。

袁朗收拾心情,打点精神,发现眼前这个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缠,不软不硬,不温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