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哲听完扫了他一眼,看得他肝都颤,天地良心啊,他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啊!结果,抱着哄了不知道多天才肯笑,就差没把自己绑起来让他玩,真他妈的,袁朗对此局面越想越不爽,他袁朗好歹也是一代风流浪子,怎么就沦落于此了。

最可恶的是,明知道那小子在装b,他还就是得陪着他玩甲醇,犯贱也不是这么犯的,袁朗下定决心,下次要是吴哲再敢冷落他,他就不玩了,先出去风流快活一阵。

结果,人就是不能发誓的,当天夜上,又出问题了,本来形势一片大好,他已经很乖的在客厅里看恐怖片,不去书桌窝着打扰吴哲(吴哲怒:你个混蛋,你呆在我旁边我就想上你,我还看个屁文件啊!!)然后等到半夜三更再溜进去,本来是打算直接上实弹的,还考虑到某人的体力,先温情的玩亲亲(吴哲痛心:这是情趣啊,情趣啊!)。

结果,结果,情正浓,火正旺,吴哲刚刚被他推到在办公桌上,一个电话忽然响!

袁朗郁闷之极,怎么还有没拔光的,答曰:内线!

火线秘警,吴哲条件反射的拍的一下接了起来,声音冷静,字字清晰:喂?吴哲!

转而,神色变得柔和了一些,尾音带着卷:“你啊……”

袁朗顿时勃然大怒,随手拨开电话,璨黑的眼睛眯起来,嘴角往上扬,露出妖孽诱惑到不可思议的笑容,俯下身,下巴磨蹭吴哲的胸口,抬头,用口型一字一句地说:跟我做爱有这么无聊吗?

吴哲看直了眼睛,话筒从手心里滑下去,伸手划过袁朗的脸侧,他开口,情欲染满:“不会啊。”

袁朗冷笑一声,从吴哲手底下滑出去,转头甩他两字:“我会!”

吴哲顿时就让他给甩懵了,这人呢,其实也不能宠,吴哲最近就是让袁朗给宠着了,一时之间懵了也不知道怎么下台,冲动之下火星冒冒的就拉凳子坐下来。

一招错,满盘俱落索。

等他回想过来,这事确实他不对啊他不对,脚跟边已经连草坪都撤得干干净净了,回头望,那简直是万丈深渊哪。

吴哲小心翼翼的探头看了一眼袁朗,还好,人没走,再站起来一看,顿时喷了,那小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副牌,正铺在地上,他算命!

袁朗听到吴哲站起来,抬眸扫了他一眼,冷冰冰的眸子,上下一走,又垂下去。

完了,完了……吴哲心急如焚,手指敲打在桌子上,噼哩啪啦的响,响了几声,忽然眼前一亮,拉着鼠标开文件夹,这招如果还收不服的话,那他就不如打包让袁朗上吧。

袁朗听见耳边轰得一声响,瞬间被激烈的声浪所吞没,他皱起眉头,一抬眼,又愣了。

吴哲拿起一杯水从头浇到底,白衬衫精湿,贴在身上,显出内里微黄麦色的皮肤,袁朗冷哼了一声,脸上没什么变化,后背靠在墙上,佯装不在乎,可到底没移开视线。

桑巴,他最喜欢的拉丁,非常直接的舞蹈,赤裸裸的求爱动作,毫不拖沓,热情奔放。

吴哲沉浸在乐声里,闭上眼睛,从指尖开始舒展,全身的细胞一点一点跳跃起来,融合进音乐里,人声起,吴哲蓦然睁开眼,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伸直,放在眉际,向下划了道弧线,微微一笑,跳跃进音乐里。

袁朗的眼睛亮了亮,咬起嘴角。

强烈震耳的音乐声覆盖了一切,吴哲的身体随着音乐声有节奏地摆动,简直像是反射的动作。

每一寸肌肉,每一个关节,全身的细胞都有了思想,脱离意识的控制,疯狂的跳动,好像要冲破一切的阻碍,完完全全地,赤裸裸地释放自己。吴哲抬头看到自己的灵魂呼啸着冲出去,看到金色的光红色的火,劈裂燃烧。

骨骼在叫嚣,肌肉在舞动,腰在扭转,腿在飞踢,水滴从发梢上甩出去,在空中划出晶莹的轨迹,可是束缚还在,那该死的衣服,湿淋淋的锁住了它们的自由。吴哲低声喘息,手掌沿着身体的律动从胸口往下,指尖触到皮带扣,灵活的拨开,飞快的抽出来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扣子解开了,拉链往下滑,吴哲伸出一只手虚空抚摩着胯下,明明没有碰上,那姿态却更撩人。袁朗动了一下,终于站了起来,抱着肩看着,眼睛里闪出幽然的光。

还不够,这还不够,袁朗!

吴哲微笑着,两手交叉着将衬衫扯开,挂在臂弯上,腰部的动作愈加的狂野,每一个拍子都动足三下,到最后连成一片惊颤。失去了皮带的束缚,裤子开始慢慢往下滑。

袁朗托着手,指节咬到牙间,眼神发绿,吴哲挑出舌尖抿过下唇,眯起眼,陶醉似的笑容,一手举到头顶,跳得更为疯狂,裤腰褪到胯骨下面惊险的悬挂着。劲瘦的腰裸露出来像蛇一样的扭动。

吴哲听完扫了他一眼,看得他肝都颤,天地良心啊,他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啊!结果,抱着哄了不知道多天才肯笑,就差没把自己绑起来让他玩,真他妈的,袁朗对此局面越想越不爽,他袁朗好歹也是一代风流浪子,怎么就沦落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