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悦耳的嗓音中有着明显的安抚,在永瑜的耳边徘徊,热气呼的耳朵痒痒的,缩了缩脖子,永瑜放飞外太空的思绪也全部归位了。
“阿玛,这些……”指了指桌子上面那封密信,“为什么要给我呢?”
浓浓的疑惑,永瑜扬起头望着乾隆,表情中丝丝的茫然,难道真的如他所想的一样,乾隆准备把自己的老婆儿子都给自己折腾着玩吗?这样的宠溺和纵容,重的让他心颤。
“为什么?”乾隆的视线从信封上面淡淡扫视了一眼,对于永瑜的疑惑,回答的理所当然,“永瑜不是想要这些吗?既然永瑜想要,阿玛自然要帮你啊。”
“可是……”
“可是什么?”把永瑜的急躁看在眼里,乾隆低着头望入了永瑜的眼中,直直的,不让永瑜避开,一字一字,慎重的找不出一丝的谎言迹象,如同水滴石穿的恒久,悠远绵长却永不改变,“无论是什么,只要永瑜想要,阿玛就给!”
握着玉佩的手掌猛的收紧,圆润的边陷入了掌心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钝钝的刺疼着的似乎不止手心,牵连入身,丝丝缕缕的渗入,汇聚到了那个一直跳动着的地方,一下一下,随着跳动疼了起来。
“阿玛,这玉佩,又是什么?”
一个字一个字,缓慢的从嘴里吐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似千言万语凝咽,说的无比的艰难,对于那个答案,永瑜的心开始生出了恐慌,他希望,他的猜测是错误的,因为只有那样,他才可以告诉自己,乾隆说的乾隆做的都是谎言,只是下一刻,乾隆的回答狠狠的击碎了他的壁垒,让他无法从支离破碎的堡垒中逃离这个男人下的名为宠溺的陷阱。
“这玉佩是圣祖爷交给我,没有真正的名字,若一定要说,你可以把它当成我的私人玉符,有了它,永瑜做事就可以方便多了吧?”
说到最后一句,乾隆双眼亮亮的看着永瑜,充满着希冀的光芒,那个样子,和某种喜欢摇着尾巴对着主人邀赏的动物极其的相似,毛茸茸的让人很想去拍拍头以示嘉赏。只是永瑜此刻完全没有在太岁头上动土的欲&iddot;望,他的内心早就被这个被确定的答案震乱了方寸。
这个玉佩他听说过的,不,或者说,只要是朝中有些分量的臣子们都知道有这个玉佩的存在,只是也仅仅限于知道而已,没有人亲眼看见过,只是所有人都万分确定这个玉佩是真实存在的,其作用之重大,可以把他当成第二个玉玺,是君令的象征,见玉佩如见皇上亲临,不可违抗无一例外。
只是这样重要的东西乾隆竟然给了他,这该是无人获得的殊荣了吧?毕竟,帝王多猜疑,别说是这种足以令天下的玉佩了,就是单单有坐拥江山零星一角的可能都会成为帝王除去的对象。
“为什么……”低低的问更似自言自语,含在口中的疑惑消失在凉凉的空气之中,就此消散,下一秒,永瑜猛的望着乾隆,他不想再这样折腾自己了,“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玉佩给我?”
“为什么……”乾隆没有回避永瑜的视线,那双黑的如墨的眼中满满的温柔点缀,就像是看着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含着世人皆知的喜爱,“哪有什么为什么呢,只是阿玛想要把自己的一切和永瑜分享,仅此而已。”
“可是这个不同!!”永瑜低吼着,眼中浮现出困兽才有的挣扎,“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在把你的半壁江山亲手送出去!你是帝王,你不该这样,不该!!”
是的,不该这样对自己,好像自己在他眼里是可以和江山比重的珍宝,更不该这般轻松的说,想要一切都与自己分享!
分享?他知不知道,一个皇帝说出的分享那意味着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说?他不该这样说,不该这样不拿江山当回事的轻轻松松送人,更不该送给他还说的那样的认真,最不该的是,他怎么可以这样超出一个帝王甚至超出一个父亲的宠溺限度的对他,用行动推翻了利用自己的观点,逼着自己承认他接受他……
“是,我是帝王,可是永瑜,我早就说过,在你面前,我不想为君,我不想你看到的只是一个君主,我想宠着你,我乐意宠着你,我喜欢宠着你,你只需要接受就好,其他的,不需要去担心,有我在……”
把略显激动的永瑜压在自己的怀里,乾隆说的很平静但更认真,没错,他这是在逼着永瑜真正的接受他,他以为他可以不急的,但每每看到永瑜对着别人笑的真实对着自己却有充满着防备时,那种不甘那种嫉妒那么酸涩几乎让他发狂,他等不下去了,他要永瑜会对着自己笑对着自己怒对着自己撒娇会主动的靠近自己亲近自己。
低沉悦耳的嗓音中有着明显的安抚,在永瑜的耳边徘徊,热气呼的耳朵痒痒的,缩了缩脖子,永瑜放飞外太空的思绪也全部归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