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还未踏进家门,就听见他便宜娘亲的扯着嗓子哭道:“各位叔叔伯伯,我家夫君尸骨未寒,你们便上门逼迫我们孤儿寡母,我家蟠儿是薛家嫡子,薛家的一切自然都是他的,你们有什么资格要求分家,即使是分家,我家蟠儿也依旧承袭皇商,我虽然只是妇道人家,但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我家哥哥是京营节度使,想来也不会看着自己妹妹外甥被这样欺负。”
一位宗族长老不满的说道:“侄媳妇,你这话就不对了,当初薛蟠的爹确实是薛家嫡子,但嫡子可不止他一个,那时候他有能力,让他当家我们也没有意见,但是现在蟠儿年岁还小,怎么能当得了家,我看你还是把当家的权利交出来,怎么说蟠儿也是薛家的嫡孙,我们也不会亏待了他。”
“伯父,这话可不能这样说,当初承继皇商的就是我家老爷,现在这权利当然归了我们唯一的儿子,蟠儿健健康康,聪明伶俐,哪一点不能够把薛家发扬光大,要论起嫡子,谁能比蟠儿近。”薛王氏哭得梨花带雨,口中却说得有条有理,不愧是大家族里出来的女人。
一群人一时之间也奈何不了薛王氏,心中却嗤之以鼻,就薛蟠那样还能说是聪明伶俐,薛家到了他手上,不被败光了就不错了,但揪根揭底的说来,薛蟠还真就是长子嫡孙,他们硬要抢夺的话,也顾忌三分,更何况薛王氏背后的王家也是一个威胁。
薛蟠走进客厅,四下环顾,宗族里来了六七个人,看起来还真有点仗势欺人的架势,薛姨妈用丝巾捂着嘴角哭泣,一边两个丫鬟连声安慰着,却没有看见宝钗,不过这种情形,也不适合小萝莉看。
一群人见薛蟠进门,更加不自在起来,他们是打听清楚了薛蟠不在家,才上门逼迫的,原以为一个妇人更容易对付,谁知道薛王氏精明万分,说话滴水不漏,早前他们上门的时候都被薛蟠教训过,这时候就觉得那被打到的地方生疼起来。
薛蟠一勾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快步走过薛王氏身边,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娘亲,怎么哭成这样,这些人又欺负你了。”
“蟠儿,你可回来了,你爹爹就给你留下那么点东西,有些人却还是看不过眼,硬生生要抢过去,蟠儿啊,我苦命的儿,要是没能保住这些,我百年之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老爷。”薛王氏一见儿子到场,底气更加硬了,无论如何,蟠儿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只要她不松口,他们又能怎么样。
薛蟠朝那边看了一眼,几位宗族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那日薛蟠拿着棍棒乱打的场景已经刻画在他们心里,虽然看不起这个混账小子,但到底是不敢硬来的,谁都没有两条命不是!
薛蟠安抚了母亲,才回头说道:“几位叔伯是来谈分家的事情?”
被薛蟠利眼一看,几位宗族忽然有些心虚,心想什么时候这个废材有这样锐利的眼神了,心中顿时更加不安起来,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自然是,侄儿既然已经不在了,这个家当然也要有些变动,薛家的生意我们都是清楚的,分家的时候也不会亏待了你们三。”
薛王氏脸色一变,正要说话,薛蟠却扯了她一下,笑着说道:“分家当然是可以,只是这个家现在还是我的,要分家也是我来主持,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叫嚣了!”
宗族长老脸色一变,气得翘起来胡子,指着薛蟠叫道:“我是你爷爷辈的,难道还没资格主持公道,那边还有你亲叔叔,这里哪有你一个小辈说话的地方!”
薛王氏冷哼一声,说道:“叔伯这话说得好没道理,我家蟠儿才是正正经经的主子,怎么就没有资格,要分家我也答应,只是里面的条条道道,却都要我们来说,不然就是闹上公堂,我也绝对不会后退一步。”
薛王氏心里想的是,这家不分看来是不行了,但皇商的资格她是绝对不会让出去的,大不了花点钱打发了,损失点钱财没关系,只要将来蟠儿争气,还是可以赚回来的,再说了,薛家那么多家底,他们也不尽知道。
宗族几位相互看了一眼,心里也有点儿没底了,他们原本图的就是皇商这块肥肉,但看薛王氏的架势,是绝对不会让出来的,真要闹上公堂,王家贾家史家可都会站在薛王氏那边,到时候不是吃力不讨好吗!
但眼前一块大肥肉,不给他们咬一口岂可罢休,想来他们人多势众,纵使薛王氏精明也占不到好处,就算是拿不到皇商的资格,也绝对要刮下一层油来,下定了决心,便开口说道:“既然如此,今日人都到齐了,我们便请来衙门公证分家,想来侄媳妇也知道该怎么做。”
薛蟠还未踏进家门,就听见他便宜娘亲的扯着嗓子哭道:“各位叔叔伯伯,我家夫君尸骨未寒,你们便上门逼迫我们孤儿寡母,我家蟠儿是薛家嫡子,薛家的一切自然都是他的,你们有什么资格要求分家,即使是分家,我家蟠儿也依旧承袭皇商,我虽然只是妇道人家,但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我家哥哥是京营节度使,想来也不会看着自己妹妹外甥被这样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