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没有留人服侍,第二天一大早还是公主过来服侍他梳洗,但薛蟠心中怎么都觉得别扭,看着那张带着柔柔笑意的脸孔觉得有些寒心,自己是全心全意想要好好对待这个人的,但公主对着自己却还是带着面具,薛蟠有些灰心丧气,却没有再说什么,平静的吃了点东西就去上朝。

一路上都恍恍惚惚的,心想家中老婆太贤惠了也不是好事,原本看鹿鼎记的时候常常羡慕韦小宝有一个双儿,但轮到自己的时候却觉得头痛,感觉自己禽兽了似地,果然是无法真正的接受这个时代的思想吗。

“薛大人,薛大人!”薛蟠猛的回过神,往身边一看,那不是都察院的同事吗,看模样恭恭敬敬的,嘴巴丝毫没动却在叫自己,薛蟠还在想他是为了什么,却猛的听到一个羞恼至极的声音。

“皇上,这薛蟠显然不把圣上朝廷放在眼中,竟然在早朝上走神,就证明他是个无视我天朝威严的人,此风不阻,我天朝威严何在。”薛蟠朝那边看过去,却见是那一直跟自己不对盘的榜眼孙杰豪。

薛蟠皱了皱眉,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但只能先跪倒认错:“臣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臣实在是头痛欲裂,生怕自己君前失仪,不想却没能注意各位大臣说了些什么?”

“薛蟠,你休要狡辩,说什么头痛欲裂,我看你是故意枉顾皇威,无视天朝,故意回避我的弹劾,像你这般不侍君长的人,就该狠狠惩戒,以儆效尤。”孙杰豪两只眼睛几乎冒出火花来,狠狠瞪着他。

薛蟠暗暗叫苦,这位少爷啊,我也没有抢过你老婆偷过你妈,甚至当初你名次也在我上边的,为什么要是跟我过不去啊!“臣绝无此意,请皇上明察。”

“皇上,这薛蟠摆明了是狡辩……”孙豪杰大声吼道。

姬栐皱了皱眉,冷冷看了眼孙杰豪,冷声说道:“够了,薛爱卿是什么人朕心中自有分寸,你这奏章字字句句都是污蔑,以后不容再说,孙爱卿,你若是闲来无聊,可以多关心关心民生百姓,别整天想着揪住别人的错处。”

孙杰豪满脸灰色的跪倒在地,咬牙叩首,周围的人每一个求情的,心中暗暗想道这薛蟠可是新上任的驸马,不说公主受不受宠,就是看在皇家的威严上,他就是罪大恶极也不会这么快办了他,再说看看孙杰豪的弹劾折子,这也太鸡蛋里挑骨头了,难道真的要连人家一天上几趟厕所都要拿出来批斗吗。

“罢了,这次朕不再追究,要是再有下次定不轻饶。”姬栐冷冷看了眼孙杰豪,心中冷哼,没有薛蟠那样的本事,你倒是找一个国家大毒瘤出来看看,倒是学会了嫉妒,原本还以为是个可用的,现在看来……

“薛爱卿既然身体不舒服,陆河,待会儿下朝吩咐太医给薛爱卿诊断,爱卿,朝堂之事固然重要,自己的身体也要好生照顾,若是为了公事累坏了身子,皇妹也是要担心的。”姬栐淡淡说道,眼中却带上了笑意,他知道薛蟠刚才八成是在开小差,偏偏还被人揪住了小辫子。

薛蟠连忙叩首谢恩,心中暗道皇帝的恶趣味,这话一出来周围人看他的眼神分明多了一丝暧昧,薛蟠暗暗叫苦,他发呆跟那个啥啥过度真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

无事退朝,薛蟠得到众多大臣的安慰之后,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了,再看那孙杰豪用一副看废渣的眼神看着自己,心中也颇为不爽,暗道要在皇帝面前给他上上眼药,毕竟谁要不喜欢天天有人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不是。

正想着,却听见身后有人出声说道:“薛大人,请留步。”

薛蟠转过头一看,却是北静王水溶,不由皱了皱眉头,自从那一次两人见面之后,他们还从未说过话,不明白水溶这时候过来有什么事情,但还是毕恭毕敬的说道:“微臣参见王爷。”

“免礼,薛大人何必这般多礼,我们是同朝之臣,无需这般生分。”水溶笑着说道,脸上是亲和的笑容。

薛蟠看了眼眼前这个威严却不失亲切的王爷,有些不明白这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他不觉得自己是这位从小混迹宫廷的王爷对手,只能恭恭敬敬的问道:“不知王爷叫住在下是为了何事?”

水溶哈哈一笑,忽然身后拍了拍薛蟠的肩膀,薛蟠忍不住僵硬了一下,心中有些别扭,水溶却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说道:“薛大人好气度,要是常人听着那孙杰豪那般污蔑怕是要暴跳如雷了,薛大人却丝毫不生气,果然不愧是我天朝的驸马爷。”

也许是因为没有留人服侍,第二天一大早还是公主过来服侍他梳洗,但薛蟠心中怎么都觉得别扭,看着那张带着柔柔笑意的脸孔觉得有些寒心,自己是全心全意想要好好对待这个人的,但公主对着自己却还是带着面具,薛蟠有些灰心丧气,却没有再说什么,平静的吃了点东西就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