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唠唠叨叨的说完自己的想法,再看姬栐,却发现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眼中深沉的看不清,那丝丝复杂的情愫却直直射进他的心底,带出一丝莫名的触觉,薛蟠不明白那是什么,只觉得似乎有些难以面对这个人。
姬栐当然不会告诉他,现在自己是满腔的喜悦,他正在为薛蟠没有爱上端惠,甚至两人之间根本没有爱情,有的只是夫妻的情谊,薛蟠居然还会亲口说出,他们之间还不如自己的话,姬栐知道薛蟠是没有一点儿那种心思,却不由自主的多想了一些,连带着看着薛蟠的眼神也热切起来。
薛蟠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燥,暗道难道是在大舅子面前抱怨他妹妹的事情,自己也终于忍不住害臊了,但怎么都觉得有一丝怪异,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嘟囔着说道:“就是这样了,我可不是故意冷落你妹妹,只是要想想清楚。”
姬栐定了定神,还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缓缓说道:“其实你也不能怪端惠,她自小生长在宫中,行为举止稍有偏差就会引来杀身之祸,故而对自己的要求已经到了严苛的程度,自小养成的习惯实难改变,这你还是迁就一些吧,再说了,谁家夫妻不是这样,你说的那种深交,在寻常人家也是看不到的。”
薛蟠愣了愣,也想到这个时代可没有男女平等这一说,再说了,妻妾那么多,哪有男人跟女人真的能交心的,这样一想,倒是自己要求太多了一些,不由摸了摸鼻子,看着皇帝说道:“要是我跟她能像跟像你一样就好了。”
姬栐心中又是高兴自己在薛蟠心中比妻子还要重要,但又想到薛蟠拿自己跟家中女人比,不由有些恼怒,但见薛蟠一副苦恼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弄乱那打理的柔顺的长发:“怎么,有我给你说话还不够,天底下能对着皇帝抱怨公主的,也就只有你一个了。”
说到这个,倒是薛蟠不好意思了,毕竟天底下也没有几个能厚着脸皮对大舅子抱怨妹子的,又想姬栐也是真的通情达理,居然没有维护妹妹,当下很是感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放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会好好爱护端惠的,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轻飘飘的一句话成功的让姬栐黑了脸,暗道端惠用得着你照顾,能独自在皇宫中生活下来的女人,就是把她扔到战场上,你死了她都能活得好好的,又想到最近暗卫传来的消息,心里头就更加不痛快了,觉得今天出来还真是找气受的,好不容易挤出时间,避开那些眼睛来看看他,却尽是说端惠的事情。
薛蟠却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皱了皱眉,心里头犹豫着是不是要告诉皇帝,最后想到两人的情谊,一咬牙说道:“大哥,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来到京城之后,我只见过一次北静王,甚至谈不上相识,但最近他屡屡相约,我不明白他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
姬栐一怔,心中原本还惦记着暗卫上报的消息,就是说北静王这些日子对着他频频示好,姬栐是十分不愿意看着薛蟠跟那个人交好的,但碍于情面不能直接开口说,这时候却被薛蟠自己提了出来,不由想着在薛蟠心中,自己定是最可以信任的人了,原本那些心思也淡了下去,无论如何,他都不想毁掉这份信任。
“北静王……”姬栐沉吟下来,那些王侯公爵里边,要说让他最满意的,定是非此人不可,没有八公的张扬贪婪,也没有异性王爷的狼子野心,从他父手中继承王位开始,一切都是本本分分的,在百姓中口碑很是不错,但也正是因为他做得太好了,甚至连大臣都未出现过弹劾的奏章,才真正让他忌惮,自古皇帝怕的不是贪官,而是贤臣,尤其是与自己不一心的贤臣。
薛蟠点了点头,带着疑惑说道:“他似乎很喜欢荣国府的贾宝玉,我跟宝玉关系不错,因为他的原因,曾经见过一面,之后每次相约,他也会带上宝玉……你也知道,我那表弟是个顽石,人情世故全然不懂,有时候最难处理。”
姬栐听他说道贾宝玉,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一想到那个小屁孩没没撒娇耍赖的攀着薛蟠,心中就恨不得现在就把贾家抄家灭族,幸好薛蟠话语中也没有维护的意思,姬栐只是冷冷说道:“以后若是不愿意应酬,大可以不去,北静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得罪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薛蟠嘴角一抽,心想再您老人家的眼中,北静王当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在咱们老百姓眼中,那就是皇族啊,咳咳,虽然驸马也算是皇亲国戚,但一个新上任的驸马跟那根深蒂固的王爷可是没得比的。
薛蟠唠唠叨叨的说完自己的想法,再看姬栐,却发现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眼中深沉的看不清,那丝丝复杂的情愫却直直射进他的心底,带出一丝莫名的触觉,薛蟠不明白那是什么,只觉得似乎有些难以面对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