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破尚前几天受了不小的刺激,被京子当空气看待,还被她用演技碾压了他少年的玻璃心,让不破尚生出一种浓浓的危机感,他终于意识到,京子的目光已经不再专注于他了。
深水利夏则是听得莫名其妙,“什么叫……我已经有那谁了?那谁是谁?”
“我怎么知道他是谁?!”不破尚抓狂道,他只知道那个穿得一身黑的男人从拍摄前就如同鬼魅一般盯着自己看,好像自己抢了他的钱一样凶狠得不得了,要不是深水利夏演技过关,每次都能及时带动不破尚,说不定他早就ng了。
可想而知,当导演拍到最后,喊出那句cut时,不破尚的内心有多么的喜极而泣。
这也是他一拍完就赶紧离深水利夏远远的原因。
“不对,我们不是在说京子吗,怎么又说到我了……”深水利夏皱了皱眉,虽然中途被岔开了一下,但他还记得不破尚说过的话,忍不住又讽刺他两句,“现在才想着去挽回她,不觉得太晚了吗?好女孩可是很吃香的,她不会永远在原地等你的,当你左拥右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不破尚的表情忽然从抓狂无比转为冷静,他认真地说,“她不在原地,我也不会一直保持这个位置,只要我的光芒永远比她明亮,她就一直能看到我,想甩也甩不掉我。”
“咦,我到现在才发现,其实你也没有那么讨厌啊!”深水利夏稍稍对不破尚改观了,没想到这人还能说出一番这么有骨气的话来。
“哼,我也对你有所改观,本来以为你只是个光会嘴上说说的小演员而已,没想到还有点料。”不破尚又恢复了最初高傲的表情,扬了扬下巴,“看在你对恭子没什么企图的份上,勉强承认你了。”
“什么?”
“不过就算你有企图,估计也没戏。”不破尚得意洋洋地看着他,嘴角快咧到耳后根了。
他是很怕那个凶神恶煞的黑衣男人没错,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个男人对利夏很不一般啊,光是这点就足够欢欣鼓舞了——还想管别人家的事?先管好你自己吧!
深水利夏第三次从不破尚这里感受到莫名其妙的感觉了,实在不知道这人一会儿焦躁一会儿高兴到底是为了什么,演员表演变脸都没有这么快的,不破尚这个程度都可以直接入镜了。
然而他也没有时间去细想,因为不破尚的工作结束了,他却还有镜头要拍。
这一拍,又拍了一个多小时才完。
户外拍摄比室内要累得多,尤其是这支v,场景有地铁站、广场、公交车、油菜花田,一路跑下来确实十分消耗体力,哪怕深水利夏有怒气傍身,也有些吃不消。
回家时,他在车上就睡着了,几乎睡得人事不知,只迷迷糊糊地感觉到琴酒把自己抱了起来。
直到被一人说话的声音给惊醒。
“利夏,这是谁?”
熟悉的声音穿透耳膜直达大脑,没过几秒,深水利夏倏然睁开眼睛,他还躺在琴酒怀里,侧头一看那熟悉的身影,吓得立即从琴酒身上跳下来,一副想上前又不敢的样子,低头叫了声,“哥?这是……阿阵。”
深水让站在深水利夏新公寓的门口,脸色很不好看,目光从弟弟身上转到身旁那个高大的男人,又转回来,“为什么要搬家?”
深水利夏下意识开口,“三个人挤在一起住不方便……”
“不方便?”深水让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声音也拔高了些许,“所以你为了方便,也不跟我商量,就搬出来了?你觉得哥哥碍事是吗,为了跟一个男人同居!你也干得出来!”
深水利夏头疼不已,脸上热辣辣的,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好,“哥……我们先进去再说吧,被人听见不好……”
深水让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出了个差,回来以后乖巧的弟弟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要搬家还不跟自己商量,只在桌上留了一封信,信里也没写明搬走的原因,只写了新住所的地址,连钥匙都没留给他!
一进屋,深水利夏就赶紧把深水让请到沙发上坐着,自己忙前忙后地跟他烧水泡茶,洗水果摆点心。
深水让凉凉道,“这是拿我当客人招待吗?”
深水利夏讷讷地看他,“不是……哥,这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所以你就干脆一句话不说,直接搬?你要是个女孩,是不是等我回来连人命都闹出来了?!”
也是不破尚前几天受了不小的刺激,被京子当空气看待,还被她用演技碾压了他少年的玻璃心,让不破尚生出一种浓浓的危机感,他终于意识到,京子的目光已经不再专注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