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不光认识裘飞,还让他帮你炼制壮阳药,可有此事?”庞昱问。
包勉脸色苍白,汗如雨下:“确实、有这么回事……可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会用紫河车啊……”
心里将裘飞和文若愚骂了几百遍也没用,一想到自己吃了大半年从女人肚子里剖出来的胎盘做成的药,包勉不禁胃酸上涌,趴在地上吐了起来。
庞昱看他吐得那么惨烈,把胃里能吐的东西都吐了,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觉得他确实是不知情的。
文若愚与裘飞选中他也不难理解,他们看中的就是他的糊涂软弱,和对艳娘的一片痴心。
“你若当真不知情,可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我……”包勉的脸色比纸还白,不由哀恸地哭了起来。他把文若愚当成精明干练的左右手,又将裘飞看作神医,很显然,他根本没防备过这两个人。
“包大人,你再仔细想一下,文若愚平日里就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吗?”庞昱耐心地问,“如果一时想不起来,不如让我的人帮忙找找?”
“可我真的没有那些东西啊……”包勉哭得更厉害了,袖子都被哭湿了,整张脸都变得通红。
他跟他小叔包拯不一样,包拯脸黑,他脸白。若是红了脸,包拯不容易被看出来,而包勉却会显得红肿难看,活像出了麻风病似的。
庞昱还想再劝劝她,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谁知这时门口传来响亮的“笃”的一声,一道老迈却仍显得中气十足的嗓音说:“谁敢欺负我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