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昱直觉不好,连忙大喊:“当心!!”
然而高手过招变化俱在一瞬间,他到底是喊得晚了,白玉堂那头已经出刀。
只听“噗”地一声,一蓬血花在空中炸开,面具人捂着肋下的刀口哈哈大笑:“久闻陷空岛锦毛鼠狡智多变,来前我便多留了一个心眼,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拼着中了一刀,面具人也结结实实地将凝聚毕生功力的一掌拍向白玉堂的胸口。
就在他说话时,白玉堂已然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往后坠下。
“白玉堂!!”庞昱目眦欲裂,已然顾不上石娇,直接冲了上去,堪堪扶住面如金纸的白玉堂。那一掌凶势太厉,连庞昱也受到了影响,两个人都是摇摇欲坠。
“安乐侯当真有情有义。”面具人身上也中了一刀,却不以为意,没事人似的站起身,嗤笑道,“难怪前几番的算计都落了空,原是没想到算漏了你这‘名不副实’的草包。”
“什么……”庞昱手都有点发抖,碍于白玉堂正倒在他怀里,即使他想冲上前去质问也没办法,“是你……那个从陈州以来就处处针对庞家的人,是你?!”
“的确不是草包。”面具人又笑了下,抱起那个黑花匣子转过身,“日后说不定还有再见的时候,在下就先告辞了。”
他走到一半,似乎想起什么,又回头道:“对了,替我转告锦毛鼠,今日我算准了你们会来盗取这些信,是因为你来探路那日留下的飞蝗石被我注意到了。能在凶门处全身而退者,必是有备而来,于是我便守株待兔,总算你们没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