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国广等了好久也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他有些担心这样的鹤丸国永,想要伸出手把坐在地上的他给拉起来。

在大天狗消失的那一霎那,狐之助立刻就感觉到了整个本丸的灵力都以光一样的速度消逝着,即使肉眼看不见,却能清晰的感受到。

它心焦的在原地拿爪子刨地,刨来刨去却也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灵力渐渐消散成空。

皮革厂倒闭了老板带着他的小姨子跑了。

狐之助现在就是这种心情,本来快要到嘴的肉,竟然就这么飞了,飞的猝不及防,叫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特别烦躁特别无助,还不能嗷嗷的叫唤出来发泄,只能憋屈的闷在心里边,更别说这里还有一个比他更伤心的。

狐之助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话会触到鹤丸国永的霉头,此时安静如鸡,恨不能能拥有隐身术。

所以此时的山姥切国广在它的眼里简直就如同天神降世,浑身都发着光,圣洁的不得了。

“不要碰我。”鹤丸国永抬起头,语气中的冷漠让山姥切国广的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

他僵硬的看着眼前这个叫他有些陌生的鹤丸国永。

鹤丸国永的脸上,是属于铁具的无心之寒。

鹤丸国永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他把零碎的发丝别在了耳后,金色的眸子毫无生气。

“山姥切。”他叫着山姥切国广的名字,视线却没有在山姥切国广身上聚焦。

山姥切国广有些担心他,忙不得嗯了一声。

“我,很喜欢他。”可是他却把我丢掉了。

山姥切国广刚开始没反应过来鹤丸国永所说的[他]是谁,愣了一下才想到那个[他]指的是大天狗。

“你说,是不是因为我的手上粘满了主人的鲜血,所以才会让那个人对我毫不在意呢?”鹤丸国永伸出了双手 ,明明是一双白皙漂亮的手,在此刻却好像粘满了粘稠的鲜血,如同附骨之蛆缠着他,不得解脱。

啊,那个人在诅咒他。

诅咒他余生活在懊悔中,诅咒他永远沉沦在黑暗里,与恶魔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