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归者不过卯时末不允入内,把腿收回去!”
魏无羡坐在墙头,“我怎么收啊?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一袭白衣的蓝湛轻飘飘略上去,低头看魏嬴手上提着的天子笑,“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天子笑!”魏无羡把天子笑递给蓝湛,“分你一坛,当做没看见我行不行?”
“云深不知处禁酒,罪加一等!”
“你不如告诉我,你们家究竟有什么不禁?”
蓝湛表情冷凝,看上去有些生气,“山前的规训石,你去看!”
“那么多谁去看啊!”眼珠一转,干脆坐在墙檐上打开一坛天子笑,一饮而尽。
“好吧,云深不知处内禁酒,那我不进去,站在墙上喝,不算破禁吧。”
三言两语,终是激得蓝湛拔剑出手,魏无羡立刻提剑抵挡,打斗间不慎摔了一坛天子笑。
“不打了不打了。”看着地上摔碎的一坛天子笑,魏无羡冲蓝湛做了个鬼脸,御剑就跑,蓝湛竟也没追上来。
众修士议论纷纷,有些良心未泯的修士不禁困惑,这般如春日暖阳般耀眼的魏无羡,怎么会长成如今这般大魔头?
心情最复杂的莫过于蓝忘机了,正因为初见时的魏无羡笑如暖阳,他才痛心后来阴气沉沉的魏无羡。
这年求学的还有不少其他家族的公子们,全是父母慕名求学送来的,这些年轻公子都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世家之间常有往来,不说亲密,至少也是个脸熟。人人皆知魏无羡虽然不是江姓,却是云梦江氏家主江枫眠的故人之子和首席大弟子,被视如己出,再加上少年人往往不如长辈在意出身和血统,很快打得火热,没几句就哥哥弟弟地乱叫一片。
“你们江家的莲花坞比这里好玩多了吧?”
魏无羡笑道:“好玩儿不好玩儿,看你怎么玩儿。规矩肯定没这里多,也不用起这么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