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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七下钟声在空气中消散,一道橘色的光芒随着长长的嘶鸣声从天的尽头由远而近,是一辆马车,被一匹挥着翅膀的天马拉着,它只有成年天马的一半大,但是这样小的马车对于它来说还是轻而易举,它的同龄的天马里最漂亮的,但即使如此,在一个星期之前它都没有想过自己可以这样早的独自拉车,一辆比它母亲拉过的任何一辆都要漂亮的马车。它有意飞得很慢,这样的它看起来会更加优雅。

当马车落在马尔福庄园上,天马前蹄扬起,清冽的一声嘶鸣,德拉科的魔杖高举,当蓝色的信号从魔杖里飞向幕布一般的夜空,瞬间整个马尔福庄园火树银花,焰火绚烂缤纷,成百上千的小精灵挥动着透明翅膀,拉起柔美的曲子。

这其实是一个未成年巫师公然在假期使用魔法的恶性事件。

好吧,现在没有人在乎这个。

霏比坐在马车里紧张极了,在等待的时间里她一共吃了五个苹果,吃苹果可以让事情平平顺顺的。当然,德拉科觉得这个说法很荒谬。事实上,在这天之前霏比也认为这个说法有点荒谬,但是现在她认为偶尔迷信一下也是可以的。

天马拉的车非常稳,可是霏比坐在里面心怎么也稳不了,左跳跳右跳跳,她紧紧抿着嘴,生怕它会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现在马车停下来了,霏比知道她应该走出来,可是她的心跳已经快得她不能做出任何反应了。

站在马车边的德拉科等了大概半分钟都没有见到霏比出来,哪怕是伸出一只手。他可以用胸前闪耀的梅林勋章打赌,他那一心一意要震住全场的未婚妻怯场了。他早就知道一定会这样的,她就是参加他的梅林勋章颁发仪式都激动得脸都白了。

“我猜测你不是等着我抱你出来,如果你还记得这个计划是要留到婚礼的时候再用。”德拉科小声的说。

计划里,婚礼的时候,德拉科会抱着她上马车,然后他们会一起飞到世界每一个他们没去过的地方度蜜月。而现在,她只需要走下马车,然后挽着德拉科的胳膊走进宴会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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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比最终穿了一条天蓝色的长裙,一种叫“米粒”的宝石如流水一般从她的右肩往左斜下,由稀到密,也就越来越灿烂,这种宝石是霏比前几年意外挖出的,它出产的很少,每一颗都很小,奶白色,而且光芒也不够眩目,卖不到好价钱,所以她就自己留下了,直到德拉科说,可以用它来做裙子。这条裙子如果看上面还是婉约而柔和,而那布满米粒的裙摆在每走一步都流光溢彩,令人惊艳。

搭着德拉科的手,踩着南瓜藤变成的台阶上走下来,德拉科倾身上前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弯着的右手臂上:“晚上好,斯莱特林公主。”

霏比看着德拉科,她想她一定是患上了闪光眼,她不自觉的说:“先生,您英俊的晃到我的眼睛了。”

德拉科带着霏比开始往门厅走,他说:“亲爱的,三年前这话你就说过了,你的赞美真是少了些新意。”

“是的,我现在认为新意一点都不好玩,我宁愿从宴会厅的楼梯上走下来,那样至少不会有心肌梗塞的危险。”霏比看见老怀特,布雷斯和赞比尼夫人就在门厅那里站着,布雷斯冲着她眨眨眼睛,电流直击她的眼底,她忍不住笑了,说:“布雷斯会一直这样迷人到六十岁,也许会更久。”

德拉科现在很想给布雷斯丢个盲眼咒!这个该死的咖啡豆。为什么他的订婚仪式上还要听他的未婚妻说这个咖啡豆有多迷人!

“小心别踩到裙子。”

德拉科发誓这绝对不是为了发泄不满而下的诅咒,可是他的话音刚落,霏比一声尖叫后踩到长长的裙摆摔到地上,毫无疑问的,德拉科是垫背的。

“起来!”躺在地上德拉科咬着牙低声的喊道,他认为他那被霏比的手肋击中的肋骨很可能已经断掉了。

“你没事吧?”终于爬到一边的霏比担忧的问。

“没事!”德拉科看着宾客已经越走越近了,马上站了起来,甚至没顾得上他那受伤的肋骨,拉起霏比的手,揽着她的腰帮她在那碍事的长裙里站起来,却不料还没站起来,又一声“哎呀!”。两个人再次跌到一团,当然,还是德拉科垫背。

这个时候宾客已经在他们的周围围成了一个圈,德拉科听见霏比委屈的说:“德拉科,我的鞋跟断了……”

德拉科想说,他早就知道用水晶做鞋子这样的主意不只是钱,或者是做工的问题,更主要的是还有很重大的安全隐患。

现在还能怎么办,德拉科抱起地上那一脸无辜的罪魁祸首往宴会厅里走:“走吧!结婚的时候别想我再抱一次!”

当第七下钟声在空气中消散,一道橘色的光芒随着长长的嘶鸣声从天的尽头由远而近,是一辆马车,被一匹挥着翅膀的天马拉着,它只有成年天马的一半大,但是这样小的马车对于它来说还是轻而易举,它的同龄的天马里最漂亮的,但即使如此,在一个星期之前它都没有想过自己可以这样早的独自拉车,一辆比它母亲拉过的任何一辆都要漂亮的马车。它有意飞得很慢,这样的它看起来会更加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