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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事情在两个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出现了一点意外,那是在某个贵族的社交舞会上,德拉科,霏比,赞比尼夫人,卢修斯,纳西莎,吉安娜等等,反正该在的一个都不少,意外发生的时候布雷斯正在露台上和一个姑娘舌吻,情正浓时,一个声音响起:“清水如泉!”

这是布雷斯至今见过最厉害的一个清水如泉,它的效果就好象把一个池塘的水倒在了目标的身上。而且就在他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时候,被一把推到一边,那个刚才还在跟他唇齿相依,现在却尖叫着跌坐在水中的姑娘被人拎着领子站了起来,拎着她的那个人是桑妮。

她今天也是穿了一件紫色的长裙,看来她很喜欢这个颜色,布雷斯听见她说:“这位小姐,你为什么要吻我的男朋友!?”

那个可怜的姑娘已经被吓傻了,她求助的目光望向布雷斯,布雷斯先给自己丢了个快干咒,然后在众围观人群的目光中迈着稳健的步子走了过去,小心的让自己皮鞋不要被地上的水打湿了,轻轻的拉起桑妮的手:“亲爱的……”

“她比我漂亮吗?”桑妮看着布雷斯问道。

“不,亲爱的,你是最漂亮的。”布雷斯说话的时候发现居然有和声,来自一边围观的霏比,她说完很得意的和德拉科咬着耳朵:“我就知道他会这样说的。”

布雷斯努力的屏蔽掉不和谐的声音,凑到桑妮的耳边:“亲爱的……”

“她的嫁妆会比我多?”

“……不,亲爱的。”

“她的魔法比我好?”

“……不,亲爱的。”

“她比我更爱你?”

桑妮那一双让布雷斯熟悉又陌生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布雷斯,布雷斯愣了一下,然后说:“不,亲爱的。”他说:“桑妮,我们需要谈一下……”

可是对方对于他的话充耳不闻,问道:“如果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还会吻她?”

这个问题在布雷斯十一岁,交前五个女朋友的时候有人曾经问过他,从第六个以后就再也没有人问他了。姑娘们都知道布雷斯根本就不会认真,他就是个花花公子,如果他还有那么一点点真心的话,都放到他那个关系暧昧的青梅竹马身上了,后来那个青梅竹马嫁人了,他的最后一点心也就没有了。他的话很好听,可是没有一句是真的。

可是桑妮?约克来自德国,在两个月前她生活的全部就是古魔咒的研究,直到有一天她在英国遇到一位夫人问她是不是愿意和她的儿子约会,她的儿子是英国最英俊最有身价的单身贵族。

她已经二十二岁的,的确是需要一个未婚夫,所以她欣然的就同意了,虽然英国有点远,但是他很好,她想再过几个月可以邀请他去家里吃顿饭,等她手上的课题结束以后,她也许还可以向霍格沃茨申请一个职位。

围观者里已经有窃窃的笑声,布雷斯笑着摊开手,说:“抱歉,亲爱的,我只是习惯而已。”

“你!……”桑妮从来没有想过她会遇到一个这样的人,她知道所有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她是个白痴,她从前天收到这个舞会的邀请函,并知道他也会出席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没有睡觉工作了两天两夜,就为了来见他。她也想过为什么自己会收到这样一张邀请函,现在很明朗了,不是吗?

布雷斯看着桑妮的泪水从眼眶里掉下来,然后自己扬手抹干,他想作为一个绅士,应该递上一块手帕,但是现在的情况,即使回去会被赞比尼夫人打死,他还是必须说:“亲爱的,我想我们两个并不那么合适。你一定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

“闭嘴!”桑妮挥着魔杖对着被人群堵得死死的通道:“左右退散!”

德拉科快速的把霏比拉到一边才避免象其他人一样被挤得东倒西歪,桑妮一边抹着眼泪一边从通道走到了大厅,然后离开了,而就是所有人都以为戏已经看完,布雷斯再次扬起招牌笑容的时候,楼下的再次响起那个白痴德国姑娘的声音:“以后再有谁敢和他接吻,可以试试!?”

于是所有的人都笑了,多可爱的德国姑娘。

这天回去,赞比尼夫人意外的一点都没有责备布雷斯,真让人高兴。

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德国人是缺乏幽默的,他们很少讲笑话。可是布雷斯那一年起充分认识到了这一点。

一年里,布雷斯将盔甲护体用得比傲罗还要熟练,可悲的是,作为一个绅士,大多数时候,他都是用在怀里的女伴身上,于是遭殃的都是他自己。他尝试过起诉,可是桑妮的魔咒通常都到不了进监狱的范畴,就算开庭也最多交罚款,一次五百个金加隆的罚款,对于当今德国大贵族约克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

布雷斯认为自己真是一个孝顺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