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三个人叫价叫到二十个铜板,但这个价老板是绝对不会让花满楼和凌潇知道的,他相信这样的两个人随便喊一个价都会比二十个铜板要多。

老板说的那些个不堪的隐语凌潇没听懂,但她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只这酒馆到处都灰尘漫天,若是她一人,她可能早就走了。

花满楼也算是走过些江湖,他自然是听懂了,只那扑鼻的油腥和劣酒的气味,若是他一人,他可能也早就走了。

可如今他们是两个人,凌潇不能让花满楼露宿野外,而花满楼又怎能让凌潇露宿野外,但两人却都未出声开价。

他们本就是后来的,难道要仗着比他人身上多些钱,便让他人无处可住?

两个人一时都感到这最后一间房,要也不是,不要也不是。直到一阵孩子的哭声解救了他们。

凌潇对花满楼说:“我们走。”

花满楼将一小块碎银子放在了柜台上,说:“房间给这对母子。”

这个夜里,纠葛到夜深了,终于凌潇睡在车内,花满楼睡在车顶,而让他觉得好笑之极的是,凌潇砍了四根木条立在马车的四个角上,然后又回那酒馆里不知花了多少钱买了一大块还算干净也没有气味的布,围在车顶以上的周围,算是做了个帐子。

还好她没有把顶也封上,他猜这应该是因为她不会木工,虽然她用刀劈木条的手法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