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缓过神的赵雨来松开秦华,从床上起来,走客房那个万年没人用的洗手间,掀开那个万年没人用的马桶的水箱盖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塑料袋,在塑料袋里掏出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径直去了露台。
秦华觉得作为一个虽然没执照,但正经的心理学硕士,在他的患者出现主要症状,心灵脆弱,最可能产生直观治疗效果的时刻,他应该尽量温和的循循善诱,细心开导,但鉴于患者跟他关系不一般,他还是忍不住吐槽。
“赵雨来!你藏烟藏到马桶水箱里也是够狠!”
然后,他在昏黄的阳台灯下看着坐在藤椅里低头咬着香烟,一只手捂着挡风,一只手用打火机点火的事赵雨来嘴角微微的翘了一下,然后很快消失。
只是那么微微的一下,但似乎驱散了赵雨来身上的大部分的阴暗。
深深吸了一口香烟,尼古丁让赵雨来的情绪好了许多,然而,没有了紧张的情绪支撑后,赵雨来瘫在了椅子上,塌掉的肩膀,微弯的背,耷拉在扶手上的手血已经渗出来,将纱布印红了。
这样的赵雨来是陌生的,如果是过去任何一个见过赵雨来的人看见这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也许都不敢认这个人是赵雨来。
赵雨来,不是应该那个永远背脊挺直,霸气十足的男人吗?
可现在这个男人就是赵雨来啊。
然后,赵雨来轻喊了一声:”小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