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集市,通往西城要过一座拱桥,而就在梁子君将要过桥的时候,桥的对面传来蹬蹬的马蹄声和些许脚步声,频率不快,也不重,这马应是被人牵着在走。

梁子君依旧摇着扇子踱着步子,和对面来人刚好在桥中相遇。

马是清一色的白马,衣是清一色的白衣,牵马的人则是清一色的女扮男装,貌美如花,而那领头的男子更是神清骨秀,英气逼人,二十出头,腰间挂着一块透水白玉,更重要的是他也拿了一把扇子。只是他那扇骨是铁的,而梁子君的扇骨是竹的。他的扇子是杀人的,而梁子君的扇子是抖范儿的。

梁子君目不斜视的与之擦肩而过,心想:原来到了冬天的江南,白驼山少主的骆驼就换成马了。

猜得一点都不错,这个男子就是欧阳克。他自是不知道这空空梁子君就这样晃晃悠悠之间早已连他腰上的玉都瞧了个所以然,停在桥上,看着那个快融入夜色之中的背影,他说:“姑娘这易装之术倒是比我这些弟子要高明得多了。”

“公子谬赞,过奖!过奖!”梁子君就这样头也没回的走了。

其中一个白衣女子问:“公子爷就让她这样走了?”

欧阳克笑道:“城门已关,明日再寻也不迟。”

夜里,梁子君在铜镜前左看右看,肯定里面这女子充其量不过是姿色稍可,所以一定入不了白驼山少主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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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君自我催眠没有什么效果,欧阳克吃饭打尖一向只选最好的,头天晚上他敲开了醉仙楼的门住了一个晚上,因为醉仙楼是嘉兴最高的,所以他以为那里是最好的。但是第二天的上午他发现这是一个误会,马上就纠正了这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