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道:“是这小畜生耍滑头,与七兄又有何干系!七兄切莫介怀!”

这时,欧阳锋之前求亲被这郭靖打断,后又见他与黄蓉亲热得很,丝毫没有给自己与自己的侄子颜面,心里本就暗恨,如今到了这步田地,他说道:“这小畜生着实可恶,要我说杀了倒也干净。”说着话拳头便向那郭靖去了,郭靖见得黄蓉哭得伤心不已,心里愧疚,也不躲闪,只想着他来这桃花岛本就是求死了,死了倒也干净,是以也不躲闪。

只是洪七公见他这般,终是不忍,上前格开了欧阳锋的那一拳,道:“老毒物别添乱。”后又对着黄药师说道:“老叫化……”后一咬牙,说:“老叫化如今恬着脸求药兄放我这劣徒一条活路,以后药兄若是有事尽管差遣,老叫化定当竭尽全力,不知成是不成?”

黄药师对这郭靖自陆家庄一面后便是恼得不行,后来偶有一日想起他似乎便是拖雷所说的那个有婚约的兄弟,更是怒不可遏,只想着等他到了岛上,一掌杀了以平己之怒。可黄蓉百般袒护和陆家庄之事让黄药师心里多少有些担心杀了这小子后,自己的女儿真是投水自尽了可怎生是好。但是这会儿见着黄蓉伤心的靠在梁子君的身上才能站直了,心疼得只想杀了这该死的小子才好。

只是洪七公把话说得如此,黄药师倒是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的,而另外一边梁子君也是暗暗给他打手势,黄蓉的目光还是会偶尔的落在郭靖的身上。

最后黄药师道:“以后再让我见到,休怪我不给七兄面子!”

洪七公带着郭靖要走的时候,黄蓉挂着泪冲了过去拉着不放,只是唤着“靖哥哥。”洪七公惟恐黄药师见了反悔要杀了郭靖,掰开黄蓉的手,赶紧的走了。

梁子君见这饭是吃不成了,扶着刚刚好的一点,现又泣不成声的黄蓉回她房间,这时欧阳克却走了过来,说道:“不若由我扶蓉儿回房吧?!”

黄蓉本就难受郁闷得很,听了这话立刻挥手挥脚的恨不得把欧阳克给宰了发泄,梁子君索性用了点迷香,迷倒了好往房里拖。只是一不小心用多了点,连欧阳克也迷倒了。欧阳锋立刻从椅子上冲了过来,扶起欧阳克便要寻梁子君的事,只是黄药师却先一步挡在了中间,两人还没斗起来,梁子君又是一袖子拂过,这一次很小心,只有欧阳锋倒了,没有祸及无辜的黄药师。

梁子君对看着她的黄药师说:“对身体无碍的,一个时辰便都醒了。”又说:“你不觉得现在清静多了?”

黄药师看着欧阳锋睡得香甜无比的样子,一时无言,说道:“你的胆子确实不比那老妖怪小。”后看着梁子君搀着黄蓉离开的背影,说:“你便在这里陪她几日。”

梁子君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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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以上附原着中洪七公忽悠黄药师应了他亲事的那一部分:

洪七公道:“我来向你求一件事。”

洪七公虽然滑稽玩世,但为人正直,行侠仗义,武功又是极高,黄药师对他向来甚是钦佩,又知他就有天大事情,也只是和属下丐帮中人自行料理,这时听他说有求于己,不禁十分高兴,忙道:“咱们数十年的交情,七兄有命,小弟敢不遵从?”洪七公道:“你别答应得太快,只怕这件事不易办。”黄药师笑道:“若是易办之事,七兄也想不到小弟了。”洪七公拍手笑道:“是啊,这才是知己的好兄弟呢!那你是答应定了?”黄药师道:“一言为定!酬里火里去,水里水里去”欧阳锋蛇杖一摆,插口道:“药兄且慢,咱们先问问七兄是什么事?”洪七公笑道:“老毒物,这不干你的事,你别来横里啰唆,你打叠好肚肠喝喜酒罢。”欧阳锋奇道:“喝喜酒?”洪七公道:“不错,正是喝喜酒。”指着郭靖与黄蓉道:“这两个都是我徒儿,我已答允他们,要向药兄恳求,让他们成亲。现下药兄已经答允了。”郭靖与黄蓉又惊又喜,对望了一眼。欧阳锋叔侄与黄药师却都吃了一惊。欧阳锋道:“七兄,你此言差矣!药兄的千金早已许配舍侄,今日兄弟就是到桃花岛来行纳币文定之礼的。”洪七公道:“药兄,有这等事么?”黄药师道:“是啊,七兄别开小弟的玩笑。”洪七公沉脸道:“谁跟你们开玩笑?现今你一女许配两家,父母之命是大家都有了。”转头向欧阳锋道:“我是郭家的大媒,你的媒妁之言在哪里?”欧阳锋料不到他有此一问,一时倒答不上来,愕然道:“药兄答允了,我也答允了,还要什么媒妁之言?”洪七公道:“你可知道还有一人不答允?”欧阳锋道:“谁啊?”洪七公道:“哈哈不敢,就是老叫化”欧阳锋听了此言,素知洪七公性情刚硬,行事坚毅,今日势不免要和他一斗,但脸上神色无异,只沉吟不答。洪七公笑道:“你这侄儿人品不端,哪配得上药兄这个花朵般的闺女?就算你们二老硬逼成亲,他夫妇两人不和,天天动刀动枪,你砍我杀,又有什么味儿?”

黄药师乃江湖上一代宗师,他的女儿怎能去给人做了小!何况原定下的那家还是蒙古皇帝家的。洪七公气得一掌便将郭靖从椅子上拍到了地上,还待再补上一掌,见得血从他的嘴角边流了下来,终还是没下得了手。拱手向黄药师道:“此番是我老叫化没教好徒弟,在这里给药兄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