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生听洪七公这样说,便马上带着地上几个小叫花子站了起来,用那期盼的眼光望着梁子君,却见得她面色冰若寒霜,黄蓉的哭声也渐渐的小了,屋内一时静得出奇,洪七公呵呵的笑,对着梁子君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而她还未动,屋外远远的忽然传来一阵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了好些时候,不知是哪户人家有了喜事。梁子君看着洪七公的嘴张了张,似是说了什么话,但也没听见。她只是站了那里,始终都没有动。
等到鞭炮声停了的时候,梁子君说:“你别死在我这里!”黎生闻言便冲了过去,却被她一掌推到了一边,撞在了案几上,一个花瓶从上面掉了下来,碎了,正好划破了黎生撑在地上的手,鲜血滴到了地上。黄蓉瞪着梁子君,小声的唤着:“姑姑!”洪七公却还是乐呵呵的笑着。
梁子君看着洪七公说:“你也莫笑,我早就说你偷东西的本事不行,你总是不听,还尽往那些个麻烦的地方跑。死在我这里是想也别想,你且把这口气吊上三日,我出一趟门,回来便救你,成不成?”
洪七公一时收起了笑,道:“丫头,你可千万不要去找那老毒物!”
梁子君道:“我找他做什么,而且我也没那闲工夫满江南的寻他。”
洪七公有些疑惑了,问道:“那你……”却被梁子君打断道:“莫问我去做什么,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总之,我要你活着等我回来,好不好你应我一声便是。”
梁子君说着这话,脸上却是半分的笑意都没有。在这之前好像从来没有人想过梁子君不笑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每个人印象里的梁子君无论是武装还是红装,或者裹在夜行衣里做着贼,都是笑着的,弯弯的眉眼,仔细的看着对方。
洪七公愣了愣,随后说:“好,我等你回来。”话音刚落,梁子君转身人便不在屋子里了。一同不见的还有黄药师。
梁子君是在大门外被黄药师拦住的,黄药师的手死死的捏着梁子君的胳膊,他知道以她的轻功,若是让她走了,再想寻便是万难了。
黄药师道:“你去哪里?”
梁子君道:“我不能告诉你。”
这话说的是不,但是梁子君也知,这样一说,黄药师便清楚了。梁子君虽说不讲究什么君子坦荡荡,但只有一件事是你怎么问她都不说的,那就是关于她师门的事。
一灯可以救洪七公,可是在梁子君看来,且不说那一灯救了洪七公,自己便废了,只那云南山高路远,以洪七公现在的情况看,也是去不得。那么能救洪七公的便只有《九阴真经》,疗伤篇在上卷,那么有可能老顽童是知晓的,但是要在短时间内寻得这么个人也非易事,何况还要劝他说书经问内容给洪七公疗伤,也难说他肯是不肯。天下还有个地方有《九阴真经》,那便是终南山古墓里,可是那古墓机关重重,古墓派的人也非好善与的,也是难得很。
梁子君知以上便是书中所有可能救得了洪七公的线索,若是按这个来看,洪七公那是非得死了不可。但她也知道,事实上,《九阴真经》并非只有以上几个地方有,还有一个永远都不被人知道的地方很可能也有,那就是空空门的山洞密室。但也只是可能,她记得叶轻曾经说过,他的师父尤喜偷那些武林人士视若珍宝的武功秘籍,而她也记得在密室有一个架子上摆了不少书,《九阴真经》很可能就在里面,不然当年王重阳如此大张旗鼓的华山论剑,天下武林人士对这么个东西趋之若骛的时候,叶轻为何未出手?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密室里本来就有了,所以他觉得没意思了。
但这都是梁子君猜的,她必须去一趟密室才知道,若是真没有,或许在里面也可以找到别的法子救人。
梁子君认为自己的话已然说完,可是黄药师却没有松手的意思。梁子君也不知他是不是真的明白了自己话,只是听得他说:“你若是要找欧阳锋,待七兄好了,我与你同去。”
听了这话,梁子君自方才起一直绷着的脸展开了,扬起嘴角,轻轻一笑,道:“好!”
黄药师这边松了手,梁子君说:“那我走了。”黄药师说道:“走吧。”
可梁子君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黄药师问:“还有何事?”
梁子君道:“让个小叫花子帮我去凌霄楼与那老板请个假,好不?”
黄药师道:“好。”
梁子君听了笑著作了一个揖,道:“多谢了。”
起身后只是一纵,人便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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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花子找到赵砚帮梁子君请假的时候,赵砚原也是不信的,只是在他颇为刁难的态度之下,本就悲愤得很的叫花子终也爆发了,大吼道:“我家帮主受伤了这样的事还能随口胡说不成,帮主是梁……先生的朋友你们的伙计掌柜都知道,她为帮主求药又有什么稀奇的!”
黎生听洪七公这样说,便马上带着地上几个小叫花子站了起来,用那期盼的眼光望着梁子君,却见得她面色冰若寒霜,黄蓉的哭声也渐渐的小了,屋内一时静得出奇,洪七公呵呵的笑,对着梁子君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而她还未动,屋外远远的忽然传来一阵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了好些时候,不知是哪户人家有了喜事。梁子君看着洪七公的嘴张了张,似是说了什么话,但也没听见。她只是站了那里,始终都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