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这边梁子君轻靠在她的屏风上,把与自己久违的澡堂子来来回回的看了几遍,最后低头笑了笑,更衣沐浴。

上方吊着的烛架子上蜡烛已然被点亮了,原本应是昏黄的烛光透过红色的外糊纸,将屋里染成了橙色。一边的架子上放着干净的毛巾和衣衫,地上有的是她的那对绣花拖鞋,澡盆里的水温而不热。

梁子君这会子真的信了黄药师是早就算好了她回来的时候,不然这水是怎么回事,可是即使是如此,她实在是想不出他是怎么将自己的毛巾,衣衫和拖鞋在洪七公的眼皮底下从东厢房拿过来的,她相信他肯定不会拿着这些东西说:“晚上梁子君要在我那边洗澡,东西我先拿过去了。”

这样复杂的事情不适合一个三天没有睡觉的人思考,其实何必想那么多,放在几千年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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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三天没有睡觉,梁子君还是天亮没多久便醒了,梳洗完寻着声音到饭厅的时候,大家刚开始用早饭,黄蓉看见她来了,赶紧又添了副碗筷,说道:“还以为你要多睡会子,便没等你。”

梁子君坐到黄蓉的边上,拿起筷子,说道:“闻着饭香便醒了。”洪七公听了大笑,道:“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你这丫头的鼻子比我老叫化还灵。”梁子君见得洪七公的脸色比之三日前要好些了,想着自己带回的九阴真经似是梵文的,应也没译得这般快,很是惊异的看了看黄药师,倒是洪七公先说道:“黄老邪的医术确实不比他的武功差,前天那个叫赵砚的小子又送来了一只雪蟾,老叫化恐怕又能多活几天。”

“赵砚?”梁子君倒是完全没想着这个人会帮忙,笑道:“他莫不是来催我去说书的,结果倒赔了一只雪蟾?”

黄蓉听了有些忿忿的说道:“什么催你说书,明知你是不在的,还天天来,整天的缠着爹爹下棋,混吃混喝的,比上工还准时!”

黄药师说道:“蓉儿!不可这样说话。”洪七公也是乐呵呵的说:“他也就连着来了两天,老叫化看那小子倒是有趣得很。”

黄蓉也不理会,只是拉着梁子君说:“你还是赶紧去说书吧,省得他天天来!”

梁子君有些为难,说道:“今日恐怕是去不成了,明日吧。”

用过早饭,梁子君送洪七公去了东厢房,说了几句闲话,便去了书房,黄药师在那里正译着九阴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