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烟雨楼既然名曰烟雨楼,雾气惯来就是重的,只是这一日的雾比之平常却是更浓一些,又是夜里,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倒也不算过。梁子君心里不禁暗嘲道,这莫不就是古代版的盲打,看都看不见了,还打的个什么!
直到裘千仞忽然不见了,楼里的打斗声也渐小,蛇吐信子的嘶嘶的声音越来越近,还好事先在楼边撒了有雄黄粉,虽说不能完全阻了蛇阵,但那蛇也没如往日那般听话。只是周伯通向来怕蛇,被吓得不轻,众人也是毛孔悚然。
黄药师的身上总是有着一种闻起来很舒服,却又说不出是什么的清香,梁子君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才闻到,也无从求证。她曾经在他晾的衣衫边转悠,想验证一下这香味是衣服上的还是他身上的,但因为担心被发现而不敢走近,毕竟那院子太一目了然。
但每当她闻到这种香味的时候,她便知道,他就在近旁。有时候她会想,也许香的不是衣衫,不是人,是她的心情。
黄药师执起梁子君的手之前身法很轻,但还是听到了她轻轻的笑声,半点都没有受惊。他说道:“最近倒是机灵了不少。”
梁子君说道:“你还在三尺外我就闻到了。”
黄药师疑惑道:“闻到了?”
梁子君还未答话,却见的一着蓝色长衫的男子立与近旁,单膝跪地,道:“小五见过老爷,姑娘和小姐,启禀老爷,姑娘和小姐,因此地已为叛官及毒蛇所围,危急万分,爷令小的护送三位及众英雄回凌霄楼暂避。”
听了这个,梁子君笑着与黄蓉说:“我倒真没看出来我们的端王爷还有副菩萨心肠,想当年我凌霄楼的掌柜胳膊都断了,也没见他露个脸。我们这些个人怕是都托了没过门的端王妃的福,以后有事可都不能忘了把王妃带上。”
黄蓉听了自是又羞又气,娇嗔道:“姑姑,你都说些个什么,难道你们落难了他就不救了!?何况他多个什么事,几条蛇,几个狗官兵我们还怕了不成!”
梁子君却指着黄蓉对黄药师说道:“瞧瞧!我们的王妃脸都红了。”后见得黄蓉要伸手打人了才说:“这蛇越来越多,不管你是王妃还是黄大帮主都赶紧的发号施令将这些个人领走。”
这烟雨楼三面邻水,也只有一个方向能走,可苦与雾大迷眼,看不清路,是以黄蓉临危一声“诸位英雄随我来!”人人皆是大喜,紧跟着黄蓉和小五且战且退往着凌霄楼去了。
这凌霄楼面街的是两层的酒楼,后面则是赵砚自个儿住的院子,前面那酒楼每天是川流不息的人,但后面的院子却没什么人进去过。众人从院子向北的一处门里进去了都不知进的是凌霄楼。黄蓉站在门口直到断后的丘处机和王处一都进来了,才让小五关了门。
关了门后黄蓉又不由自主的一惊,喊道:“靖哥哥进来了么?”没听见人回应忙又想开门出去找,才又听到冷冷的声音,说道:“何必你找?以后你也不用叫我。我不会应你的。”原来郭靖就在院子里扶着柯镇恶站着在。听的梁子君直想上去抽他几嘴巴,想着也没多大意思,于是只将黄蓉拉到身边。
赵砚甩着袖子从屋里急匆匆的跑到四人的面前,借着小二拎着的灯笼见得四人都还好,松了一口气,笑道:“诸位中秋节好啊!”
黄蓉怀里抱着那只半夜被吵醒,窜到她身上的波斯猫,嗔道:“好个什么好!金狗真是赖皮,说好的比武,又是放蛇,又是找官兵,也不害臊!?”
赵砚听了似是颇为感同身受的样子,指着墙外说道:“说的是!这些人太不懂规矩!须得好好教训才是!”
黄蓉知赵砚一贯的不正经,话里多是哄她的,别过头也不理他,赵砚只是笑呵呵的把人往凌霄楼里引。
在包厢里坐定了,小七这边茶刚上来,外面倒是又叫嚣开了:“你们的反贼快快开门束手就擒!”
赵砚说道:“你们也品一品我家小七沏的茶,可还入得了口?”
梁子君拿起茶碗闻了一闻,说道:“定是好得很你才会拿出来,说是入口只怕远远不够。”
洪七公说道:“你小子不过是想显摆一番,说些子谦虚的话做什么。”
赵砚大笑,又问道:“那岳丈和蓉儿觉得如何?”
黄药师道:“确是下过工夫的。”
黄蓉道:“没有姑姑沏的好喝。”
赵砚显然很满意,指着小七说:“以后每个月给你加十两银子。”然后起身掸掸衣衫上并没有的灰尘,说:“好喝就先喝着,我这去去就来。”
直到赵砚出了包厢的门,黄蓉才嘀咕道:“他还能有什么事!?”
这烟雨楼既然名曰烟雨楼,雾气惯来就是重的,只是这一日的雾比之平常却是更浓一些,又是夜里,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倒也不算过。梁子君心里不禁暗嘲道,这莫不就是古代版的盲打,看都看不见了,还打的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