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将梁子君抱回西厢房,脱了鞋子和外衫,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却在还没起身的时候被一双突如其来的胳膊勾着往下一拉,他撑着床以保持平衡,而这时两片湿润的唇印在了他的脖子上,慢慢的吸,细细的吮,或许是因为那层薄薄的皮肤之下便是气管,从那里过的所有气体都被吸进了那双唇里,黄药师有些窒息。
梁子君在放过那可怜的脖子后睁开的眼睛有些迷离,她看着那红了的一小块肌肤,扬起嘴角笑了,说道:“我的记号!”
黄药师知道酒劲上来,她醉了。她说:“药师,你为甚么不吻我?”
“吻?”
“就是亲嘴,你如果亲的不好,我便不嫁给你了。”
“如今才说这个,迟了。”
黄药师为人高傲而有距离感,而他的吻和他的为人却很不一样,他的舌热得象火,却不是那种焰高十丈,五里内皆为焦土的火,而是熬粥的小火,慢慢的,温温的,不知不觉间米已非米,水已非水,迷失后,便是一锅滚粥。
梁子君有种掉入了深渊的错觉,再睁开眼的时候,看着眼前的人,用了好半晌来分辨这会子是几月几日,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喝得有点多了。
而在黄药师看来,这女子已经醉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你去过妓院?”
“……你怎么知道?”
“没有未嫁的女子会这样亲人。”
“我方才什么都没有做!!!”
“我说这个。”
梁子君看着黄药师指着他脖子上那一块不小的红印子,已经中秋了,说是蚊子咬的也无人信,何况多大的蚊子能咬成这样?
肇事者假装不好意思的把头别到一边埋到枕头里,然后……哧哧的笑。
黄药师把肇事者的下巴扳回来,问:“你去那里做什么?”
肇事者答的理所当然,天经地义:“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