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没过一日,他便知道,原来她说要在三十岁嫁出去倒也不是不可能,至少还有一个老叫化在等着她,只是她不知道。

十日之后他便知道黄蓉不会来她这里了,原是准备走了,只是那一日清晨,他忽然想起,莫不就正好一年前,她说了句“在下……小女子……我姓梁,家住隔壁……岛上,久仰黄岛主威名,今日得见,果然风姿隽爽,天人也……”

那便在这小女子家里再住上一日好了。好个小女子,从那以后倒是再没听过了。

也就是那一日,她极为镇重请他品茶。原来她也记得……

她沏茶方式与时下路子总是有些相异,但甚是用心,她托着茶,道:“君子之交淡如水。”

多年来,倒是无一个女子敢与他论交。

但,也可为之。

是以,他又盘桓了数日,只为她饮茶时那轻叹一声,既然有憾,补之便是。

数日后,她捧着那终合了她心意茶,笑着说:“古人道,既生瑜,何生亮,既然这天下有我梁子君,为何还要有个黄药师。”

他却是大笑道:“好你个大言不惭女子!”

第二日,他终是要走,听着她天没亮便出去了,再回来时便带着热粥与馒头,笑呵呵说给他饯行,他脱口而出:“你难道不去寻她么?”

他看到她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或许这抹亮光早就有了,只是他一直都没看见,一个不只是大言不惭,甚至是一个胆大妄为女子。

他着她换上女装

着男装她如一支竹,着女装她如一支兰。

而她之于他却非竹非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