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润成从墙角随手拿了一根击球杆,摆了一个击球的样子:“这样?”

“手应该这样摆。”劳拉的左手附上了李润成的左手,然后沿着手臂慢慢上移“这只手应该这样握球杆。”右手附上了他的。劳拉几乎整个而扑在了李润成的身上,嘴紧贴着他的耳后,吐气如兰。

“是这样吗?”李润成微微转头,唇不小心刷过了她的……

看着前面那对一上来就吻得火花四溅的男女,金雅夏突然想起了某部经典浪漫电影里的一段台词:“我不接吻,因为接吻容易产生感情。”感情,对于现今的金雅夏来说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东西!一下子感觉面前的画面索然无味,金雅夏紧了紧上衣,并未和那对依然在热吻中的男女打招呼,将平板电脑还给了吧台,走出了东海岸酒吧。

晚餐时间,街道两边的餐馆和酒吧也渐渐热闹了起来。习惯性地扫了一下人群,金雅夏的眼睛突然一利,打开手机,偷偷地对着嫌疑人拍了张照片,登录了猎人工会网站,调出菜单,她果然没有记错。十分钟前她看到过的一份悬赏:阿卜杜拉迪拜,美籍墨西哥裔,34岁,五尺八寸,150磅,棕发棕眼。涉嫌参与2002年6月1日上午10点25分在纽约市布鲁克林东16街渣打银行的抢劫案。因为有人员伤亡,所以案件等级也直接三级跳从普通的刑事案件变成了重案。开启图片处理,两相对比,果然是同一个人。更幸运的是,悬赏名额还没有满。点击了申请之后,金雅夏关闭了手机,衣服已经反穿,因为那才是她真正的战斗服,环腰的装饰带内侧是一排麻醉飞镖。左侧的口袋里是石灰粉,右侧的口袋里是小石子,圆头的球鞋是包铁的,左手套上攻击型掌套,缩在长衣袖里,右手握掌心手枪。因为担心阿卜杜拉手中可能有攻击性武器,而且晚餐时间,街上的人不少,金雅夏担心会伤及无辜,因此决定近距离攻击。她带上绒线帽,戴上耳机,装成是晚间慢跑者,一面不动声色地与猎物拉近距离,一面小心地观察着四周,看看他是否有同伴或是有没有其他的危险因素存在,比如另一个接单的猎人。

跟着穿过露天篮球场边,在两人还有五米距离的时候,金雅夏出手了,一枚强力麻醉针准确地射入了阿卜杜拉的后劲。相比那些养尊处优的伪君子,这些亡命之徒对于麻醉剂之类的药品都有着一定的抗药性,如果是那种滥用药物的瘾君子的话,这样的麻醉剂对他们而言跟本毫无作用。阿卜杜拉的反应很迅速,在麻醉针射中的第一时间便用左手护住,把出,腰上的手枪也已经握在了右手中。金雅夏右手的手枪的子弹率先击中了他的右手腕。虽然子弹是硬橡胶做的,不会致死但依然有一定的杀伤力。阿卜杜拉的右手被子弹震得短暂失去了知觉。两人间的距离再次拉近。知道对方手里有枪,自己是跑不掉了,阿卜杜拉怒吼一声,扑向金雅夏做最后一搏。他的左手扶上了右手,双手同时握枪。金雅夏又怎么可能给他这样的机会。飞起一脚,踢中了他的左手腕,手枪飞到半空,手腕直接骨折。阿卜杜拉的哀嚎响彻了夜空,伴随而至的自然是熟悉的警车声。

金雅夏熟练地与警察交接完,一转身,就发现她以为应该在哪家高档旅馆探讨人生的两位一起黑着脸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薄荷糖,你行,这次姐姐认栽。”说完劳拉也没浪费时间转身就走。

金雅夏愣了愣,上网一查,果然,劳拉也是这单案子的猎人之一。也难怪劳拉生气,她应该就是追踪阿卜杜拉到这城市的,不过最后却被她不小心截胡了。金雅夏猜想劳拉肯定是误会她故意让李润成缠住她,让她可以有机会抢到这单生意。

“你不是真的要我探听什么消息,而是想要我缠住她,让她无法追踪猎物?”李润成想法跟劳拉一样,他感觉金雅夏并不信任他,或者说并不认为他有这个能力可以与他并肩作战,所以派给他一个没有任何危险度的任务,支开他,免得他碍手碍脚。

“你想得太多了。”金雅夏懒得解释,“送我回学校拿车。”

李润成忙跟上:“你为什么帮我申请类猎人,而不是c类?你认为我没有这个能力吗?”

“之前你不是还不想要加入猎人工会吗?怎么现在又抱怨这个了?”金雅夏头也没回地说道。

“你很清楚,我不是来玩的。我……”

“既然这样,那你说说从劳拉那里打探到些什么消息了?”金雅夏懒得跟他废话。

李润成有一股挫败感,前面这个女孩明明比他小,可为什么自己在意的问题到了她那里,总给他一个感觉,她认为他的问题很幼稚,她根本懒得回答,同时,她觉得他也很幼稚,是个累赘。

李润成从墙角随手拿了一根击球杆,摆了一个击球的样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