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润成脸色一变:“我们,我们之间没什么的,我住到她那里是因为娜娜有危险。”
“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吧,李润成。你会害死她。娜娜,叫得还真亲热呢。”说完金雅夏利落地走出了房间。金雅夏从口袋里摸出一块薄荷糖丢进嘴里,她舔了舔嘴巴里含着的薄荷糖,怎么有点微酸的感觉,难道是新品种,柠檬味的薄荷糖?
屋内的李润成紧抿着嘴,他承认自己对金娜娜有好感,但也仅仅只是好感。理智上,他绝不会承认像金雅夏说的那样,他陷了进去。但这不是最重要的,目前最严重的问题是,只要金娜娜还是徐勇赫的警卫,那么她就会成为阿布吉对付的目标,而且阿布吉下手绝对不会犹豫。他有想过请金雅夏帮忙,可看刚刚她的态度,还有之前,他也感觉得出金雅夏不喜欢金娜娜,因此如非不得已,他也不想拿金娜娜事情来烦她。毕竟金雅夏是阿布吉雇佣的猎人。一面是银货两清的生意,一面是他跟金雅夏的私交。可李润成对于凭借他们之间的私人交情让金雅夏舍弃猎人的守则,完全站在他这一边没有半点把握。,他无法像对裴植重那样对金雅夏,托付自己的全部信任,他赌不起,也不敢赌。
这个时候,李润成的电话铃响了。看到来电显示,他激动地闭了闭眼睛,感谢上帝,是植重大叔,他没事。
跟四眼卷毛打过招呼之后,金雅夏没有随着车队将电脑押送回首尔检察院,而是来到了李真彪在首尔的住处。
“刚刚润成跟你在一起吧。”李真彪问道。
“是的,他让我帮他处理一下伤口。”金雅夏坦然地回答道。
“李庆菀、许勇赫,你对于润成这种天真的做法有什么看法?”李真彪和蔼地问道。
只是这样的和蔼依然让金雅夏精神紧绷,她无法忘记李真彪的真实身份,金三角的大毒枭:“我们的交易范围中不包括这个。”她拒绝评论。
“可你是他的教官。”李真彪不赞同道。
“曾经是。”
“不用那么严肃,随便聊聊。”李真彪摆摆手。
“善良,优柔寡断,哪怕是有一点交情的人都可以使得他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他根本不适合干这一行。我不明白为什么您坚持要李润成来主导执行这项复仇计划……”金雅夏就事论事地说着,骤然感觉到周围的空气被压缩了,也同时想起了那个为什么:“抱歉,我逾规了。”猎人不成文的规定,为了自身的安全,雇主的事情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知道的,可以想,可以查,哪怕真的知道了,也要装作不知道。当然先决条件是不会成为雇主的炮灰。
“放心吧,这次行动我会让他退出。”李真彪说道。
屋内气压恢复正常。
“听说两次事件都查到了黑客网络终端是青瓦台的ip?”李真彪换了一个话题。
“是的,因为那里最安全。”金雅夏点头回答道。
“最安全?”李真彪扬扬眉,很不以为然,在他看来金雅夏这么做很明显增强了李润成的危险系数。单这一点就令他很不满。
“事情一定会被压制到最小的范围,因为那里是青瓦台,不能引起丑闻,他们丢不起这张脸。而负责这两起案件的金铭株检察官在黑客技术方面一窍不通。就如今天,他所发布的命令是完全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兴师动众之余,不可能找到任何的证据。更何况青瓦台和检察院是属于两个体系,没有足够的理由他拿不到搜查令。这么做的结果反而像是在他的自己的脖子上套上了枷锁。”金雅夏解释道。
“没有其他方法了吗?”李真彪问道。
从这句问话中,金雅夏感觉出了李真彪的不高兴:“如果您认为有问题的话,我可以走其他渠道。”金雅夏点头道。
“那就走其他渠道。”李真彪拍板。
“好的。”在金雅夏看来这并不是很大的问题。
“一会儿润成要来。”李真彪提醒道。
“那我就先告辞了。”金雅夏很识趣的起身告辞。
一路上,金雅夏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李真彪特意把她叫到自己的住宅,问两件在她看来不怎么复杂的问题?而且在被她告知金铭株已经把他列入怀疑名单之后,明明是他提醒她要更加小心,尽可能网络联系,尽量少见面……
钥匙插入锁孔里,打开门,金雅夏习惯性地扫了一眼门的上沿。粘头发丝什么的防盗措施虽然是学自电影,且有着极大的不确定因素,但不得不说,这依然有着很高的借鉴价值。在门上沿的丝线消失,显示可能有人进入之后,金雅夏不意外地在房间里发现了窃听器。雇主与赏金猎人之间的相互信任一向是非常脆弱的,因为它是建立在金钱的利益之上。对于李真彪的防范,金雅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但这个前提是必须建立在他们生意范围之内的。她受雇于李真彪的任务就是收集情报,像之前的监控系统入侵的事情,那是属于额外任务,需要另外收费。至于她收集的情报,李真彪有多重视,会如何利用,这都不在金雅夏的考量之中,因为这与她无关。但李真彪在她的家里安装窃听器,这就超出了他们的合作范围了。只是一想到李真彪大毒枭的身份,金雅夏就提不起跟他拍桌子的胆量。她是赏金猎人不错,虽然也抓过不少劣迹斑斑的犯罪分子,可那些人只是独立的个体,跟李真彪这个用了进三十年在金三角闯出一片天的大毒枭不能同日而语。
“……”李润成脸色一变:“我们,我们之间没什么的,我住到她那里是因为娜娜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