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李真彪一拳头砸在了玻璃桌上:“这个蛀虫。监察机构的那帮子人都在吃屎吗?”

“金钟植是前任教育部长。”金雅夏提醒道。虽说人走茶凉,但凉茶依然还是一种茶。既然坐上过这个位子,这人情关系网想要断干净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这些人不但不会想要断掉,更是千方百计要维护它。

“因为时间短,我暂时还没有拿到详细的资料。”金雅夏继续说道。

李真彪点点头。对于金雅夏只用了一个晚上就查出了那么多情报,他已经非常满意了:“昨晚,你在润成那里?”

“是的。”金雅夏点头,一脸坦白:“裴植重打电话给我,李润成因为伤势,曾经昏迷了一段时间,把他吓坏了。不过现在情况已经稳定,没什么大碍了。”

李真彪刚想顺势问问李润成的伤势,就见金尚国忧心忡忡地冲进房屋内。

“你说什么?金钟植的儿子是金铭株检察官?”李真彪问道。

“是的,据说是他们父子不合,金铭株也不愿意靠他父亲的权势,因此在检察院里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他们是父子关系。”金尚国回答道。

金雅夏点头:“金铭株的确几乎不提他的父亲。不过他也没有刻意隐藏前教育部长公子这个身份。”

“感情再怎么不好,毕竟还是父子,血浓于水。”李真彪的手握成了拳头。如果说之前,他对于李润成的做法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认同的话,现在李真彪只能以狂怒、愤恨来形容。

金雅夏很不以为然。感情是需要培养的,在她看来养育之嗯永远大于生育之恩。撇开李真彪要李润成亲手杀父这种极端的行为不谈,金雅夏相信如果让李润成选择的话,他肯定选择李真彪而非大总统的亲身父亲。

怒火中烧的李真彪直接接通了李润成的视频电话:“你知道了吧。你最终把老子送到了儿子手里。看你的表情,估计你也已经知道了。”

金雅夏和金尚国相互看了眼,大气也不敢出。这种老子训儿子的戏码,不适合他们参与!

“金钟植,还有你交到对方手上的李庆菀和许勇赫他们,都会死在我的手上。”李真彪冷静的语气下包含着凛冽的杀气。

很难得的,金雅夏看到李润成无礼地直接挂断了自己父亲的电话。

金雅夏鼓起勇气开口道:“您不觉得就这么杀了他们,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别忘了,你是我雇佣的!”李真彪杀意倾泻。现在这个时候他一点都不想听到任何不同于他的意见。

金雅夏深吸了口气:“虽然从能力上来说,我不属于最顶尖那层的赏金猎人。但我这十几年猎人生涯的职业操守没有半点瑕疵。而我也不打算晚节不保。”

这个时候金尚国才知道金雅夏居然是传说中的赏金猎人!之所以说是传说中,因为金尚国听说过美国那边已经有很规范且很成熟的赏金猎人这个行当,他也知道雇佣兵、情报贩子、职业杀手都可以算是其中的一个分支。可惜国内这类人依然见不得光。说得好听点,那叫不务正业,难听点,那就是一个字‘黑’。金尚国自从被警察系统解雇之后,他曾走过一段时间‘黑路’,更羡慕美国的同行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在阳光下,不会被戴上有色的眼镜。

“说说你的看法。”盯着金雅夏看了半晌,李真彪开口说道。

“虽然表面上金钟植和金铭株父子俩感情不合,但不可否认,金钟植最看重的还是他这个独子。那么我们何不让他的儿子亲手将父亲推下神坛呢?如果金铭株做不到,他也将会背负这个沉重的十字架。在检察官这一行里,金铭株可以说已经没有什么前途可言了。更何况已经有了李庆菀和许勇赫这两个先例,我们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以城市猎人的名义给金铭株寄一张轻飘飘的纸条。他就不得不在所有人的关注下做出艰难的抉择,是亲手推父亲下神坛,还是陪父亲一起下地狱。至于在地狱里他们怎么过,还不是随便由您拿捏。许多人到时候不是跟着踩上两脚,就是在旁边拍手称快。”

听了金雅夏的话,金尚国忍不住后退了半步,从心底冒出股股冷意。不知道的还会以为金雅夏跟金钟植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他得到的唯一相关联的消息就是在检察院里流传着金雅夏几次恶言金铭株,可能是想要引起他注意的谣言。如果那些人听了刚刚这女人说的话,肯定没有人会相信那则传闻了。美国专业的赏金猎人都是那么心狠手辣吗?至少金尚国自认为对一个陌生人,他做不出那样的罪孽深重的计划。

李真彪看她的表情很微妙,她是昨晚受到了什么刺激了?这一点都不像是他所了解的金雅夏会说出来的话。不过她说的,他喜欢:“好,就照你说的办!名门财团的帐目之类的资料要抓紧。”

‘砰’李真彪一拳头砸在了玻璃桌上:“这个蛀虫。监察机构的那帮子人都在吃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