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明白的人裴植重。

“没必要等。”李润成拒绝,“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能否认他行贿的事实。”

“不是为了他的理想,是为了他口中的普通职员和莘莘学子。”金雅夏回答道,“而且就像你说的,他既然已经出手了,那么是不是把罪行坐实了才好?无论法案是否通过,但他之前的行为足以让国会进入总统弹劾程序,然后下台,对于大统领来说,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依照不追诉原则,法案通过,那自然是最好,就算不通过,那些受贿的官员也跑不掉,还是你希望这些人依然留在他们的位子上?”

“对,对,对,金雅夏说的太对了,这些人怎么能让他们逃脱!”非常难得的,在同一天里,裴植重第二次站到了金雅夏这一边。

李润成低头不语。

“怎么?”金雅夏看出他有些心不在焉。

“这是小事。我担心的是阿布吉······”两边他都不能坐视不管。

听到李润成的话,金雅夏和裴植重也沉默了下来。李真彪是他们尊敬的人,而他的复仇,将心比心,在他们两人看来,并没有做错。可是,父亲、血缘、血海深仇,这却让他们关心的李润成陷入了痛苦和抉择两难的尴尬境地。

这是一个死结,他们想不出解开的办法。

第99章最终章

电视上在播报着最新消息:“大统领与国会议员因私学修正案法通过而行贿受贿的事情被揭发,相关人员及证物今天被送交首尔检察院,进入正式司法程序······”

“大统领会被弹劾吧。国民肯定感觉受到了背叛。”裴植重感慨道。在此之前,他也认为崔应灿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总统,没想到······

看着新闻,李润成的内心并不好受。他亲手把父亲拉下了总统的宝座。接下来,国会肯定会给当年南浦海牺牲的二十人恢复名誉。对金尚国他们来说,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惊喜了。可李润成知道,对于阿布吉来说,这还不够,血必须要以血来偿还。而他已经不想要再看到更多的流血。他不可能让阿布吉杀了崔应灿,也同样不可能让青瓦台的保镖杀了阿布吉。可让阿布吉放弃······似乎同样希望渺茫。李润成站起身来······

“润成,你去哪里?”裴植重问道。

“阿布吉会去找他。”李润成回答道,然后转身上了二楼。

裴植重还想说些什么,旁边的金雅夏碰了碰他的胳膊,对他摇了摇头。

看着李润成沉重的背影消失在二楼的书房,裴植重叹了一口气:“咳······真是造孽哦。”

“过了这个坎就好了。如果我是您,还不如这几天多往庙里跑跑,求菩萨能照拂一二,只要别闹出人命就好。”

“对、对、对,我明天就去庙里求两个平安符去。”裴植重非常赞同金雅夏的话,“润成一个,你也戴一个。”

正说着,金雅夏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出一个让她有些意外的名字,金铭株:“你好,我是金雅夏。”

“你好,我是金铭株。”金铭株顿了顿,原本他想叫‘雅夏’的,但又担心金雅夏恼火,直接挂他的电话,因此到嘴边的称呼又咽了回去,在他看来,时间紧迫,因为称呼上的小事而耽误了正事,实在是要不得,“李润成是不是和你在一起?今天的新闻你已经看到了吧,大统领的弹劾已经进入国会议案,李真彪肯定会对他下手,你看住李润成,不要让他乱来。”

“只要李真彪不乱来,李润成就不会动。现在的问题不是李润成,而是李真彪,这一点你比我清楚。我好奇的是,你打算怎么对付李真彪?没有证据的协助调查,至多关48小时吧?48小时之后呢?别告诉我你会去现场。就你的身手,连当人型防弹衣,给人挡子弹的资格都没有。倒是我应该提醒你一句,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办比较好,免得好心办坏事,再见。”说完,金雅夏很干脆地挂了电话。

看到金雅夏对金铭株检察官如此不客气的态度,裴植重忍不住替他辩解几句:“金铭株检察官的为人,其实还是很不错的。”当初在知道了润成就是城市猎人之后,还放手,这让裴植重对他的好感大增。

“我知道,所以我才叫他不要去送死,还拖累别人。”

“呃······”裴植重很识趣的闭上了嘴。

李润成从下楼,对裴植重说道:“阿姆尼就拜托了。”

金雅夏也站起身来:“走了?”

“金尚国打电话来说阿布吉出门了,他之前给大统领打了电话。现在应该是赶往青瓦台。”

金雅夏点了一下头。

“为什么?”不明白的人裴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