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千草莲雾?”佐间家主明知故问。
“是。”
“好,好,好。没想到六十年后的今天,佐间家终于出了一个勇士,敢站出来替我可怜的女儿说句公道话了。那篇连载,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佐间家全力支持到底。”佐间家主一脸赞赏,伸手想要拍千草的胳膊,被千草莲雾一侧身,闪过。
“佐间国助,你想干什么?与朽木家作对是什么后果,你还没尝够吗?”朽木峰一双眉倒立。
“干什么,朽木家干了什么,怎么现在怕人说了?”佐间家主不甘示弱。终于逮到机会了,怎么都要拖朽木家下水,就算孩子的事是子乌须有,小说刊登之后,朽木家的名誉也会跟着受损。当年机关算尽,没曾想不但白白死了女儿,而且朽木家还翻脸不认人,在他们的全面打压之下,佐间家一蹶不振,差点垮掉,这口气在佐间国助的心口可是堵了整整五十七年。
这算是鹤蚌相争呢,还是两虎相斗?朽木银海兴致很好地将千草招到身边,亲自给她倒了杯茶,两人加一刀就坐在那里很有兴趣地看戏。跟着爷爷来的佐间勇之助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劝又不是,不劝又不是。看看吵架二人组,再看看低头站立一旁的朽木家总管,又看看桌后面的津津有味看戏的三人组,最后,佐间勇之助也悄悄在秋风旁边蹭了个座。
偏心归偏心,身为朽木家长老的职责,朽木银海还是记得的。看着朽木峰一对付佐间家主,而千草莲雾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看戏上,朽木银海故意不动声色地将点心移到千草的面前,然后又不经意地问:“莲雾啊,上次村正的事情,我们是心急了一点,态度可能不太好,你千万别放到心里去。”
“嗄,村正?什么事情?村正的事情,现在队长不是去空座町解决了吗?副队长没有派新的相关任务给我啊?”千草莲雾完全没有搭上线。
看着千草茫然的眼睛,朽木银海心一沉,如果不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那就是故作大方,一点一滴都记在心底啊。既然认定了佐间秋枫就是千草莲雾的母亲,那么认为千草莲雾会替母报仇,在朽木银海看来也就是件很自然的事情。现在他考虑的是能不能挑起家主和千草的父女之情,将这损害降到最低:“除了村正的事情,还有荣治母亲的几次失礼,一直没有机会说声抱歉。”
“您太客气了,在下担当不起。而且朽木夫人爱子心切,完全可以理解。”千草点头。“如果不是因为我长得有点像佐间秋枫,我想朽木夫人大概也不会如此失态。不过,我真得那么像吗?”她皱起眉头,记得很久以前有人说过并不是很像的呀。
“气质上像,特别是穿上和服的时候,更像,但你的眼睛像你的父亲。”朽木银海说得别有深意。
“真的?您认识千草桑的亲身父亲?”佐间勇之助大惊。
“您认识我父亲?”千草也故意扬起了眉毛。
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人也停了下来,将疑惑的目光停到了朽木银海这里。
“应该很熟。”说完,朽木银海的双眼紧盯千草莲雾,看她有什么反应。
“是谁?”佐间家主、朽木峰一、佐间勇之助异口同声地问。总管大人的双眼也紧盯着长老大人。
秋风在东张西望,暗自寻找着被刻意掩盖的灵压,猜测着四周到底埋伏了多少暗卫,衡量自己的战斗能力,能不能对付得了,同时把信息传递给涅队长。朽木队长不在,秋风还是很恪尽职守的。
“很熟啊。”就不知道是哪方面‘熟’,人与人之间的相识、相知、相熟可是有很多面的。千草莲雾故意在脑海中将朽木银海的话扭曲,鸡蛋里挑骨头。
“你不想知道?”看到千草莲雾一脸不以为然,朽木银海有些惊讶。
“我知道啊,而且不只是我,该知道的人都知道啊。”千草莲雾一脸无辜。
“什么?”叫得最大声的是佐间家的两位。既然她知道自己的亲身父亲是谁,还说要登寻父启事?是故意针对佐间家的啊!想到这里佐间家主的脸别提有多难看了。
朽木银海对于自己本来确定的猜测又开始摇晃起来,难道说是他猜错了?她不是家主和佐间秋枫的女儿?该知道的人都知道……“难道说涅家也知道令尊是谁?”朽木银海还是不死心。
“当然,涅队长早就知道了啊。”千草理所当然地点头:“怎么了?”
死心,订婚时还见过涅家的家主,一点异样都没有,如果千草的父亲真的和朽木家有关的话,涅家家主不会无动于衷的。朽木银海有些泄气,可再看看千草的双眼,真得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