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辜负了大家的心意。这样的礼物当然是要挂在最显眼的地方。”卷轴的一头已经落到了涅茧利的手中,另一头还在朽木白哉的掌里。

周围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两位队长的脚边都开始形成风的圈圈。老板娘的脸皮开始抽筋,双手相互使劲地捏着,就担心两位队长这灵压一疯,整个小店就塌了。那可是他们夫妇的心血啊!虽然知道有千草在,就算塌了,也有人陪钱,只多不少,可这店虽小,他们夫妻的感情在里面,眼见心血被毁,总是会难过的。

“老婆,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不上菜?”老板的声音从厨房传出。

“马上来。千草,这里拜托了。”说完,老板娘回奔进厨房。

“哦。”千草点头,看到两位大佬还在僵持,她真的有点想直接走人,这场景真的、真的很像小孩争玩具呢!以前只听说过智商是一百八的天才,在谈恋爱的时候会变成负一百八,可从来没听说过,嫁女儿的父亲也会有相同的问题啊,还是说朽木家的和别人家的不同?

“咳,嗯,你们这样,小莲雾会很难堪的。”朽木银海看到千草莲雾的脸色不对,忙提醒还在较劲的两位。“我看着礼物还是暂时先放在老朽这里,回去后再商量如何处理如何?先吃饭呵。”说完,朽木银海尝试着去抓卷轴的中央。

“哼。”涅茧利率先放手:“别忘了,这是送给我老婆的礼物,如果弄坏一点点……”这语气底下威胁的味道是非常浓郁的。

“那是当然。”朽木银海笑脸相迎,反正有家主在前面顶着,他可不在意这位涅队长的威胁。

一行人回归小包厢。

“菜来了,菜来了。几位慢用。”老板娘上菜,看到大堂没有变得更糟,暗自舒了口气,又开始打扫被弄乱的大堂,店外看戏的,也陆陆续续走了进来,帮忙打扫,怎么说,看戏么,在安全的前提下,远不如进,站着不如坐着,喝喝茶,吃吃东西,看着才更有滋有味儿。至于那位胁门大叔,则被移到了墙角,没人想要弄醒他,他的大嗓门产生的破坏力太强了。

满桌子的菜,看看颜色,还不错,闻闻味道也可以,就是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千草作为请客的主人,一边帮着布菜,一边说:“浪费是可耻的,所以这桌菜你们要帮忙吃干净。”说着,在三位男士的碗里放了更多的菜。

“好,好。小莲雾啊,你自己也吃,小心累着,菜我们会自己夹的。”朽木银海夹起一片绿油油的菜叶,咬了一口,看了家主一眼,发现家主面无表情慢悠悠地吃着碗里的菜,全然一付贵族的用餐礼仪,半点都没显露出任何不适,如果不是朽木银海就坐在家主旁边,他还无法发现其眉尾极其细微的间歇性抽搐。

坪仓玲则坦白多了,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好像对这菜有深仇大恨似地一口一口吞咽着。涅茧利很干脆,尝了两口碗里的菜后,直接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撒了点东西到菜里,然后大口地吃着,给人的感觉就是这菜非常地美味。立刻,放在桌上的小瓶子招来朽木银海和坪仓玲等人嫉妒的目光。只是嫉妒归嫉妒,就算涅茧利肯给他们,他们敢尝试这个出自涅队长之手的不明药物吗?

婚礼前序

轰动了大半个尸魂界的婚礼即将展开,天还没亮,朽木夫人就带着总管和一大帮侍女仆人进驻了千草位于四十二去大宅的院子,不但要带新娘嫁妆,准备用具,连最基本的桌椅,杯碟都要自备。他们一路红红火火地从西一区走到南四十二区,也一路吵醒了各流魂街的居民,星星烛火一路由西一区递增亮到南四十二区。站在一番队阁楼上的副队长雀部长次郎无意间看到这一壮观景象,感叹万千,千年难得一见啊!

而半梦半醒,还没把被窝捂暖和的千草,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被拎了起来。穿上代表新娘的白色华服,如木偶般僵硬地站着,腰早已被勒得动不了;一双漂亮的修长地手用笔,用刷子在她脸上作画;感觉有十根以上的手指在她头上蹂躏着;还有一双手,也被一边一个拿捏到了别人的手中。

深吸一口气,才吐了半口便迎来了化妆师的警告声。

“别动!”

当下脸部肌肉僵硬,千草也真的是不敢动,她感觉这位化妆师上粉就像在刷墙壁,涂了一层又一层,她真怕等这粉一干,脸部肌肉一抖动,粉便纷纷落下。不知道别的新娘是怎样的,至少千草莲雾是非常紧张。这和订婚不同,是真的结婚呢!而这个婚礼与她理想中的婚礼差了十万八千里。想当初孤儿的她,只想着旅行结婚,对于大排夜宴,属于本能地排斥。孤儿,没有亲人,朋友也不多,请柬送不出几张,很自然地,她会给自己找个借口,就是不喜欢被人当猴子看,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么,与他人何干?只是现在,真的成了猴子,千草的心情却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反响激烈,至多是口是心非地感叹一下,万事不能尽如人意,世事难料。

“那多辜负了大家的心意。这样的礼物当然是要挂在最显眼的地方。”卷轴的一头已经落到了涅茧利的手中,另一头还在朽木白哉的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