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的坪仓玲一脸感动:“就是,就是,果然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千草也。”
看着坪仓玲夸张的表情,在旁监督的夫人微微蹙起了眉头,感觉她有失大家小姐的风范,可坪仓玲偏偏又朽木小姐的密友,她自然不能说什么,只能狠瞪了几个没忍住,偷笑的侍女几眼,吓得她们刚扬起的笑颜立刻又消失不见了。
而这个时候,被不知是被坪仓玲吃蛋糕的样子诱惑,还是被点心的香味馋到,又或者两者兼有,千草莲雾的肚子在这个时候很不争气地鸣叫了。
坪仓玲赶忙很殷勤地一边奉上一口吞的小点心,一边说:“可怜的冰山女,她当初真应该进十二番队的。有姐姐罩着,那用像现在般辛苦。”(这个时候,源雅樱依旧恪尽职守地带着死神小队,保护在行辕两侧,准备护送新娘子进朽木本宅。)
“你说市丸银会不会让虚袭击这行辕?”坪仓玲穷极无聊。既然到涅家拜祭的吉时已经赶到了,那后面的依旧可以按照原先的行程,慢慢行进,无需赶时间。
这次,除了千草不以为意之外,整个车厢里的女士们都对坪仓玲怒目而视了,她这是什么意思?诅咒小姐的婚礼成不了吗?
“除非是他的脑子被柿子饼给堵了。”
“小姐,请先休息一下,本家的宅邸马上就到。”总管夫人很突兀地插嘴,转移这个在她认为是极不吉利的话题。
“好了?”千草莲雾吃了一惊,她可记得早上当衣架子的时间有多漫长。
“家主特意嘱咐过,一切从简。”夫人恭敬地回答,语气中还是忍不住显露出一丝羡慕。
“哦。”
“朽木队长对你可真好。”坪仓玲再次感叹。
不多时,她们感到行辕停了下来。外面有人喊:“新娘到。”
在侍女的簇拥下,千草小心翼翼地踩着小凳下了行辕。同时低声嘟囔了一句:“如果是小斜坡,那就容易走多了。”
没曾想被旁边的总管夫人听个正着,她忙应道:“小姐说得是,回头就吩咐下去,让工匠把所有的行辕都改了。”
坪仓玲在后面听着直翻白眼,她知道千草是不习惯穿这样华丽的衣服,再加上新娘子的紧张,所以才想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这位夫人越是恭敬,千草越是会紧张。只是她刚刚已经被长辈记下了,不知道这位夫人会如何向坪仓家告状呢,她是自身难保,实在不易再出头,更何况车外面的眼光更多啊。所以,坪仓玲只能在肚子里说,姐妹,自己保重了,姐姐能力有限,帮不上忙。说完之后,她一下车,就直接溜到招待客人的宴客厅去了,反正祭祖这种仪式,贵族家庭大都大同小异的,也没什么可看的,还是朽木家出品的小点心更有吸引力。
朽木家的宗祠,千草并不是第一次来,之前朽木夫人已经带她来过,实地讲解过仪式的进程。可再次看到,并踏进宗祠的大门,这里依然能让千草收敛起懒散之心,肃然起敬,这里的建筑,陈设并不比涅家的宗祠华丽多少,但或许是几千年的历史沉淀出这样的威压和沉重的氛围。不敢东张西望,又怕行将踏错,千草莲雾的手心微微渗出了一层薄汗,只觉得承受的心理压力比刚刚在涅家强了许多。按照练习时的步骤,一一完成了整个仪式。当踏出宗祠大门的时候,千草莲雾没有半点想要回顾的意思,沉闷的仪式让她头脑发胀,手酸腿痛的,扫了一眼左边,一排绅士,贵妇,个个腰挺得笔直,走路一步一距,就算出了宗祠大门,也没人露出半丝笑颜。再扫一眼右边,一样个个抬头挺胸,一脸肃然。不像是参加婚礼,倒像是参加葬礼!不敢这么触自己霉头,千草莲雾只能感叹那些人是天生的贵族,自己虽然进入了这个圈子有些日子了,而且还为此学了贵族礼仪,可骨子里依旧还是杂草的性格,不习惯啊。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
因此当众人走到朽木大宅的花园,远远就听见乱菊副队长的高音,千草莲雾的精神不由一振,眼睛大亮,无论她姓什么,她都知道,自己骨子里永远都只会是千草莲雾。
“护廷十三番和世家客人分处两院。后者你只需露个脸即可。”朽木白哉的语气依然没什么起伏。但如此突兀地开口,说明他时刻都在注意千草的一举一动。
千草莲雾听出了他话语中的维护之意,心里一暖。有时候她心里也挺矛盾的,知道朽木白哉对她好,处处维护她,可‘父亲’这个词,她却总是矛盾地叫不出口,她是杂草千草,她是一个来自异世的游魂,她不是真正的落难公主,她无法安心地享受这个好,心虚,同时又在害怕,害怕这个“父亲”叫出口之后,原来的自己会消失,自己杂草的性格会随着贵族的生活而泯灭,这也是她想方设法想要保桩千草’这个姓氏的原因。或者自私地说,她想在享受贵族福利的同时,又不想遵守贵族的行事规范。如果不行,那她宁可放弃这个可以说是不劳而获,从天上掉下来的福利。前世孤儿的身份让千草莲雾很早就形成了一个固执的观念,不是自己亲手挣来的东西,不牢靠。
害的坪仓玲一脸感动:“就是,就是,果然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千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