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愣愣地看着手中的材料,一言不发,过了很久才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地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相信安洁莉娜阿姨,该隐。”
并不知道红夫人过去的公主只是对这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的对话挑挑眉,随即想起红夫人那个给她的感觉类似于葬仪人的执事和那天早上安德烈突然的魔力爆发,要告诉他们吗?
解释起来太麻烦了,还是算了。
安缇诺雅慢吞吞地将蛋糕上作为装饰的最后一个覆盆子叉起来,不负责任地想。
第二天夏尔一大早就带着塞巴斯蒂安出去,该隐则在差不多早的时间跑来敲安缇诺雅的门,然后对着还没睡醒的公主一脸忧心忡忡。
安缇诺雅在给该隐一个睡眠术的选项前挣扎了一会,终于坐起身:“什么事?”
“夏尔去拜访红夫人了。”
公主转头看了看几乎透不进天光的窗帘,想了想,称赞道:“他起得真早。”
“……我很担心他,姑姑。”
公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召出一个仆役开始替她梳头。
该隐皱着眉接着说:“红夫人她一直在王立伦敦医院工作,而且……她曾经因为一场意外失去了还没出世的孩子和……做母亲的能力。”
安缇诺雅顿时恍然,她沉默了一会,纤细的手指慢慢拨弄着镜子前面的怀表:“也许,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