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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使到现在,回想起那个动作,他仍不由自主的感到背脊发软,无法抑制的战栗沿着他的脊椎飞蹿下去,仿佛膝盖都要支持不住他的站立。

卢修斯将重心移到撑在围栏的双手上,深深吸了口气。

花岗岩坚硬而粗粝的表面将他的掌心刺得微微发痛,从岩石上传来的冰冷触觉让他沸腾的大脑变得清醒了一点。

趁那股能淹没他理智的狂潮还没再次涌上,卢修斯勉力让自己理清思绪:

他对一个女孩感到心动——这听起来真像个好消息!

那是个几乎完美的姑娘——不,就是完美的——哦,这太不赖了!

那是——她——

他唯一的,重要的,珍贵的朋友——

梅林啊,既然你已经仁慈到让一个斯莱特林,一个马尔福有可能同时得到友情与……爱情,为什么又偏偏要让那是同一个人?

如果可以,卢修斯几乎希望这一切只是场荒诞的梦。

他怎么能冒哪怕只有一丁点失去她友情的险来——来——

不不,他绝对不能那么干。既然他能够在迷得一打以上的贵族小姐们神魂颠倒死去活来之后还让她们老老实实各订各婚,各成各家,没理由对自己办不到。

卢修斯微微向上仰起脸,傍晚时夕阳的余晖透过他浅色的睫毛,将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镀上一层黯沉的昏黄。

他将手举高到眼前,手心的丝带在风中飞舞。

卢修斯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如擂鼓般重而沉闷地在胸腔跳动着。他凝视了丝带一会,小心翼翼地将它折叠起来。他叠得非常耐心,聚精会神,一丝不苟,直到那条泛着丝绸特有光泽的发带被叠成平整的一小段,他才动作轻柔地将它收好,转身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