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到底】是谁,这爱新觉罗家可由不得你放肆!”永琪和胤禛同时开问,眼刀子和眼刀子相触在一起,就听“咚”的一声,忍不住好奇心想喝酒的十二小包子也光荣牺牲了。
永琪后脑上滑下豆大一滴汗珠,看着永璂的眼神很是无奈,好了,这回惨了,带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就是倒下着送回去的,他可以预见皇阿玛还有皇贵妃娘娘的怒火了……
胤禛的视线也在永璂身上,他的声音也和他的人一样,冷冷的,不带一丝的感情,“五弟,你三嫂她醉了,爷就先把她带回去了。只是后日便是八月中秋之时,三哥可是很久没有和五弟一起对饮了啊!”他这么说着,已经伸手将胤祯扶起来抱在怀里。
对饮?你确定我们之间有过这种互动吗三哥!
永琪隐在黑暗中的眉毛挑了挑,伸手将房门打开,嘴中却是说着:“当然,届时永琪自当恭候三哥大驾光临。不早了,三哥,好走不送。”他这么说,口气也是满不在乎的狂妄,同样伸手将快要从椅子上面滑下去的胤佑抱住,揽在怀里。
“自然。”胤禛抱着已经喝得烂醉如泥的小福晋起身,走至门边的时候突然间回了一句,然后在永琪的错愕之中大踏步的离去。
至于剩下的这几个同样烂醉的兄弟,胤禛表示,他才不怕永琪会对这些人有什么企图呢。毕竟,上辈子都是有过党派的皇子阿哥,又怎么可能会在没有保障的时候真正的放任自己醉成这样?如果说是因为找到了兄弟所以开心的话。
抱歉,除了胤佑,他胤禛一个都信不过!
君子如玉如松,可清冷不可轻贱之。
永琪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男人抱着他家三嫂毫不迟疑的离去的背影,呆愣半响才回过神来,低头轻笑一声。扫了一眼七歪八倒的几人,永琪又一次捂住了额头,只觉得自己的额角之上青筋正欢快的跳动着:话说回来,这几个不知道该叫祖宗还是兄弟的货……
要怎么办啊?!谁能来解救我寂寞如雪的人生!
永琪一边无奈的再一次叫了小二过来,一边在心中感叹着,他将手中的银子递过去,“将这几位爷送去直郡王府,多的就当时赏钱了。”永琪很庆信自己已经恢复记忆了,如果还是两个多月前的自己的话,指不定连多隆是谁都不知道吧?
永琪歪头想了想,惊讶的发现这种可能并不是没有!
“主子。”嘴角忍不住的抽了一下,永琪空着的手缓慢的拍上自己的额头,啪的一声脆响,眼角再次扫了一圈,他将两根手指放在嘴边轻轻一吹,就有两个墨蓝色的身影鬼魅一样的从窗户一跃而来。
腰间,垂直的吊坠一摇一摆的,映衬着午后的阳光,分外的好看。
真不愧是皇家的暗卫啊!永琪赞叹的眼神扫了两个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的两个暗卫一眼,口中吩咐这两人将熟睡的十一十二,还有兰馨带出去放到来时的额马车上面,自己则是弯下腰自家的福晋拦腰抱起,再不看还昏睡的几人一眼。
就在永琪的身影踏出房门的那一刻,一双紧闭眼眸突然睁开,清凉的眼神,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醉意?
“去一个人,一路看着多隆贝子回了府再回来见我。”抱着胤佑行至马车前,永琪一脚踏在踏板上面,身形突然顿了一下,就见刚从马车里面出来的暗卫一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和亲王府,听到圣旨这两个字的时候紫薇先是懵了一懵,然后反应极快的扯了一下金锁的袖子,两人齐齐跪倒。夏紫薇双手撑在地上,指尖不停的颤抖,声音都开始发颤了,“紫薇听旨。”话音刚落,就见身边多了道影子,抬眼一看,竟是原本坐在椅子上面的弘昼!
“五叔,您?”紫薇心头一暖,眼神变得更加的柔和了。
弘昼是什么人啊,年过三十的他吃过的饭总是比十八岁的夏紫薇多上许多的,他随意的摆了摆手,然后从袖子里面拿出一方白手帕静静的擦拭着手心的油渍。像是不经意的,他的眼神对上了吴书来的,“吴公公,磨蹭什么呢,皇兄到底说了啥,念吧!”
陛下说了些啥您会不知道么,和亲王您真是谦虚的很呐!吴书来心中默默腹诽了一句,身体却是往旁边移了一移。皇子王爷的礼,他一个奴才就算是代替陛下所受,也不能受全礼啊!他还不想折寿!
清了清嗓子将拂尘往后一甩,双手将黄色的金帛打开,先是扫了一眼,眼底浮现出了丝丝的笑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谁能想到,曾经是一代帝王的雍正帝,会因为一个毫无根据的理由选择了隐瞒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