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请慢走。”
时透有一郎笑着向他挥了挥手,又迟疑了一下:“雁归先生……”
“怎么了?”奴良雁归看着他。
“无一郎……如果可以的话,请你稍微照顾一下。”时透有一郎垂在身侧的手用力地握紧了,心里也忐忑着,大概是担心给对方添麻烦了,又担心他会不答应。
对上了少年不安又充满了期待的眼神,奴良雁归笑着将手搭在了他的脑袋上揉了揉:“好。”
“谢谢……”时透有一郎终于松了一口气。
奴良雁归收回了手,没有再多做停留,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他在尸魂界呆了好些天,现世的也过去了多日,灶门炭治郎他们三个的伤应该也全部好了。
“就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奴良雁归踏上了现世的土地,抬起头看了眼已经开始泛明的天空,忽然回头向森林的另一头看了过去。
“这个气息……”他的身体一闪,消失在了原地,快速往那个方向赶了过去。
有一道身影与他擦肩而过,快速地逃入了森林的阴影之中。
奴良雁归不用看都知道那是猗窝座,只是现在不打算把注意力放到他的身上,再一次加速向他逃离而来的那个方向奔去。
猗窝座倒是回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同样没有在即将要照下阳光的地方多留,飞速逃离了这片即将充满光辉之地。
“炼狱先生……”
灶门炭治郎强忍着哭泣,想要去触碰浑身是血,身体还被开了一个大窟窿的炼狱杏寿郎,可是又碍于对方的伤势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请不要再说了,一定还会有办法的。”
“没关系,请不用为了我的死而伤心。”
他一开口就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从口中吐出了一滩血,溅到了与他面对面跪坐着的少年手上:“我相信你们……”
“炼狱先生……”
灶门炭治郎看着他渐渐弱下去的呼吸,还想要说些什么,就感觉眼前忽然一花,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时怎么一回事,炎柱的尸体就已经不知所踪。
“炼狱先生!?”
“怎么会这样!”嘴平伊之助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左右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究竟是什么家伙:“炼狱大哥的尸体呢!”
自在无限列车的一役,三人早已经把炼狱杏寿郎当做了自己的大哥,就算是嘴平伊之助也没有任何的异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我妻善逸急急忙忙的把灶门祢豆子塞进了木箱里,让她避开了升起的阳光,转头便看到了这一幕,流泪的眼睛瞪得老大:“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
灶门炭治郎望着地上的那些血,双手用力地捶在了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就连他的尸体都没能够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