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其实也是挺正常的事情,毕竟奴良雁归和珱姬的确是长很像,对着那张和自家亲爱的妻子五六分相似的脸,奴良滑瓢根本就没法真的凶起来。
“雁归。”他抽了口烟,又长长的吐了起来,在空气里形成了一层薄薄的白色:“你和鲤伴那个小子真打算和鬼杀队这样子合作吗?”
“这样子不好吗?”奴良雁归偏了偏头,反问他。
“倒也不是。”
奴良滑瓢撑着脑袋,斜斜躺了下去:“只是在想你们兄弟俩这点一点都不像我。”
“我看你该说的是不像你年轻的时候。”奴良雁归向自家老爹丢去一个嫌弃的眼神。
明明年轻的时候放荡不羁,很多事情全凭喜好在做,结果娶了珱姬而变了很多的他估计完全没有这一点自觉。
他抬手遮住嘴打了一个哈欠:“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我这两天赶路赶得累得慌,没有这么多的精力再继续熬夜。”
“去吧去吧。”
奴良滑瓢也是相当嫌弃地摆了摆手,看着他带锖兔退了下去,才重新望向了院子里面那株已经凋零了花瓣,只剩下绿色的叶子的樱花树。
那是三百年前由珱姬亲手种下的,如今每年的春天都会盛开出灿烂如天边粉云反而樱花,只是珱姬现在已经不在现世,夫妻两相隔在两个世界。
奴良滑瓢叹了口气。
他不是不能让奴良雁归把自己给带过去,但是这样子的话,就只留下奴良鲤伴一个人在现世,让他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而且如果他以活着的身份到尸魂界去的话,瀞灵廷那边要是知道了,肯定是会给妻儿带去麻烦的。
所以,现在就只能够等待奴良雁归把珱姬给带回来了。
奴良滑瓢看到了锖兔所穿的义骸,心里这样子的希望之光就越来越亮了。
“再等等吧,珱姬……”
苍老的身形在月光下一点点的拉长,发丝上泛起了淡淡的金色光芒。
——
奴良雁归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了床头放着的那套衣服,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正在跳动。
他把被子一掀,找到了奴良滑瓢就把怀里的那套衣服往他脸上砸:“你到底都在想什么啊!你这个臭老头!”
“大清早的,你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啦……”
奴良滑瓢快速的闪了过去,还不忘记抱住差一点掉在地上的衣服:“老夫可是好心啊,雁归。”
“把我衣服收了,然后放一套女装在我身边,你跟我说这叫好心?”奴良雁归气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