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见了毓轩,那个他醉酒的夜,他说他爱我,他无法忍受我和别人讲话,他要我,一生一世。
什么是一生一世,什么又是背叛。
篡了王位囚禁了我,那样也是一生一世,可谁又能说,那不是背叛呢?
也许我们生在寻常百姓家,我们就不会有这样的苦恼。可我们这样的关系根本不容与礼教,不容于世俗,当失去了权力的保护,我们只能是世人眼中的罪人。
我没有毓轩的强硬,没有瑶光的无悔,也没有毓靖的淡泊。
像我这样的人究竟为什么会生存,究竟在为了什么?
找不到生存的理由,我索性放弃这样的寻找,先活下去,然后再说什么理由。在在这里,我感觉我的生命正在被消耗,所以我必须出去。
刚到早冬,外面下起了薄雪。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
胸中还隐隐作痛,全身无力,我只好安分的躺着。
鎏苏过来端了一碗药,浓浓的药香让我有些难受。
「王,喝药了。」
原本应该拿剑的手现在小心的端着药碗,俯身跪在我的床边。
药,又是药。补身的药不是很苦,但是汤汁浓重,味道古怪,有些淡淡的甜味,但是绝对盖不住党参原有的苦味,一碗药当真是酸甜苦辣五味俱全。
他拿起汤匙,盛满了药,送到我的嘴边。
我看着他,没有张嘴。
要是瑶光,现在他会微微一笑,然后用汤匙翘开我的嘴,把药送下去。一般的情况,他是一个斯文的人,可在我喝药的事情上,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