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曾经失去的宝贝,现在,他再也不会放手了。
石之轩的唇边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着,宁楚接受了他的人格分裂,他们之间也有了新的关系。他其实完全可以强行用残酷的人格占有他,然后第二天早上装无辜忘记。可是这样的话,对宁楚的精神打击还不够严重,不够完全打破他们之间的屏障。
他赌了一场,赌宁楚一定会克制不住自己,结果他赢了。
这下破而后立,宁楚就算再苛责他,自己首先立场就站不住。
看他还怎么逃避。
石之轩虽然觉得自己做的有些太过了,但他一向为了目的可以不折手段。更何况若他再不下点狠药,他的青璃就要被那些庸脂俗粉占去便宜了!那会更让他内伤!
尽管看不惯以前围绕在宁楚身边的那几个小子,但石之轩也不得不承认那些小子都是个中翘楚,凭心而论也是江湖中排得上号的后起之秀,其中一个还是他从小带大的徒弟。但即便这样,他们也配不上他的青璃。
虽然他的青璃还没接受他,但身体上已经沦陷了,长此以往,肯定会从身体到心灵,彻彻底底地属于他。
一楼小院中的温泉池水还在袅袅地冒着热气,石之轩抱着宁楚走进温泉池梳洗。石之轩还没服侍过人洗澡,一手还要环着宁楚靠在他怀中,另一手忙活着,手劲难免大了些,宁楚偶尔皱着眉哼哼了几声,挣扎又挣扎不开,只好任他上下其手。
眼见着宁楚白釉般的肌肤被温热的池水一激,泛起了暧昧的浅粉,那些欢爱时的淤痕更像是开在春天里的艳桃花,石之轩觉得自己的呼吸又开始沉重起来。宁楚并没有醒,他自是不用再演戏,也没心情去揣摩他自己现在到底是扮演温柔的那一面好,还是残暴的那一面好。如果是温柔的那一个,就应该做正人君子,若是残暴的那一个,就直接按着宁楚就地正法再来一发……
石之轩一边内心纠结着,一边伸手向下探去,打算为宁楚清理一下身体内部。刚接受过两次情事的地方很轻易地被手指滑入,石之轩忍不住回想着刚刚那种温暖紧窒的感觉,下腹又燃起了欲望。
也许宁楚醒来,他大概会有许多日子不能碰他了吧?
石之轩知道依着宁楚的性子,至少要别扭几个月,他就算可以一个人分别唱黑脸和唱白脸,但也只能哄到他不会立即翻脸而已……
石之轩只是简单地展望了一下看似黑暗的未来,立刻就决定今晚一定要做个尽兴,最好做得宁楚手脚发软全身无力没办法从他身边逃开。
然后他也身体力行了。
宁楚从一种诡异的快感中醒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自己破碎的倒影,后面传来的冲撞正提醒着他现在的状况。宁楚只是恍惚了一下,便想起来之前的事情,拜双修的功法所赐,他即使身体累到了极点,对心脏也不会造成任何多余的负担,反而这种情况下对他残破的心脏有利,根本是想要发病都发不起来。
若说第一次第二次还有着强烈的抗拒,那么现在宁楚就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而且让他做出选择的余地更就没有,只得昏昏沉沉地由着石之轩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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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楚以为自己是在深海中浮浮沉沉,等彻底恢复意识后,才发觉自己的身体确实是在一上一下地摇晃着。吃力地睁开双目,打量了一下四周,他才发觉自己是已经躺在了一艘小舟的船舱内,随着江波起起伏伏。
此时已经天光亮了,他也猜得出是石之轩抱着他出了春在楼,离开了九江,正在长江上做渡舟,打算回他们隐居的小谷。
脑袋还残留着些许酒精,身体内部还有着无法令他忽视的钝痛,宁楚疲惫地连一根手指头都懒得动弹,昨晚发生过的事情一帧一帧地在他脑海中回放,就有如无数蚂蚁啃咬一般,噬人心肺。
宁楚不怨天尤人,甚至也不怨石之轩。
他怨恨他自己。
明知道石之轩对他曾经有过那种羞耻的企图,他还贪恋着对方给予的虚假父爱,偏要往枪口上撞。这下走火了吧?
少年被厚重的被子重重裹住,只露出一张精雕玉琢的容颜,柔顺地躺在他的臂弯,石之轩忽然想到在十九年前的今夜,他就是这么把他包在襁褓中,抱在怀里的。当时因为青璇健康出生,随后的青璃难产,所以他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青璃身上,自从出生后就几乎就没有离开过他。在短短两个月内,由喜悦到震惊,再由惊慌到绝望……他绝对没有想到,在十九年后还能这样抱着他的青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