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王九龙轻笑了声,“再说你现在都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儿吗?”
临时标记只能安抚oga,拖延发情期爆发,而且随着时间效果会逐渐减弱。要么alpha咬一口补上,然后啪啪啪,要么自己更艰难地熬过去。
张九龄确实察觉到自己身上又热了起来,四肢酸软额头发烫,后颈牙印又痛又痒,一切都是情热期征兆。但是现在他宁愿去destation随便找个人,也不想招惹王九龙。断人命根无异于杀人父母,这儿子指不定怎么折腾自己。
作死一时爽,一直作死一直爽。
张九龄还想活着继续爽下去。
“我自己能解决,你回家洗洗睡吧。”
他们下班时间晚,北京城的天也厚重下来,黑茫茫的,只余街边霓虹灯影闪烁,路灯与行道树默然静立,长长短短消失在车窗外。无数车流汇成穿梭的江河,川流不息,行经钢铁之森。
天地一逆旅,来者皆为过客。
王九龙握着方向盘的手不动如山,灯光从他脸上经过,勾出刀削斧凿的侧面,起伏跌宕,线条无一不英气俊美。原来胖的时候显不出来,瘦下来之后宛如脱胎换骨,是一张令无数少女怦然心动的相貌。
张九龄捏着玫瑰花瓣,在被美色迷惑的惆怅中短暂迟疑了一下,还是十动然拒。
兄弟就是兄弟。哪有把兄弟当男朋友用的。
“你想去找别人吗?”
恰好一个红灯,王九龙扭过头来,在他唇边蜻蜓点水般掠了一下,雪松的清味儿和着身上淡淡的男香,极幽淡地拂过,不着痕迹,却如影随形。